是夜,上官月娆躺在床上,忍着心底的的不适之感,自从白天进入这里便有了这种感觉,在未进入山内时,这种感觉还不是太明显,现在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一双困倦的眼睛此刻无神的盯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眸中不复清明,陷入了混混散散的虚无之中,两眼毫无焦距。 她从床上爬起来,像只提线木偶般,毫无知觉的向门外走去,两手垂在身侧,眼神涣散,不一会便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好若很熟悉的向一个方向走去,完全不想一个第一次来的人。 宫若锦半夜忽闻上官月娆的房内有动静,便起身来看,却不想见到她像是中了梦魇之术一般,完全没有知觉的向不知什么地方走去,眼中一道寒意闪过,却没有出声,只静静的跟在上官月娆后面,想看看幕后指使究竟是何人。 上官月娆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混沌沌,闪过许多画面,那些画面她完全未见过,手脚完全不受控制,自发的向前走去,不一会便走到了一座大殿中,大殿看起来与其他的殿并无多大差别,却更加简陋,像是被遗弃许久的样子,但上官月娆继续向前走时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连续几次都是这种情况,上官月娆僵硬的举起手,口中念念有词,想在施着什么法术,随即只见一道蓝光闪过,那道光种种的打在那透明的屏障上,屏障并未有半分损坏,但上官月娆却被那反弹回来的冲击力,震得狠狠的向后退去,宫若锦见此立刻飞了出来,将她接住,之后只见上官月娆闭上了一双眼睛,双手垂下,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宫若锦身上。 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一个形如枯槁的人,一双眼中充满失望,知道今夜是无望进入大殿,便急急地将梦魇之术从上官月娆身上撤回,很快的闪身不见了,宫若锦待他离开之后,往那男子藏身之处冷冷的看了一眼,也并未多做停留便带着上官月娆离开了。 一座黑暗的宫殿内,四周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入目满是那萧条之感,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斜卧在最上方象征着权利的王椅上,脸色邪魅,眼中像淬了毒一般,深邃得让人不敢直视,生怕多看一眼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大殿内部无过多装饰,显得空荡荡的,大殿两侧摆放着用来照明的指明灯,上面悬空停了青色的火焰,那一团团火焰更为此地添了阴森之感,王座一边有一条碗口粗的蛇盘着,嘶嘶的吐着蛇信,那一双毒牙上的毒液还在不停地滴落到地上,那面前的一片土地早已被腐蚀得面目全非,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魔尊,属下未完成任务,还请魔尊责罚”在扶苏山内对上官月娆施展梦魇之术的那个男子战战兢兢的跪在男子面前的地面上,额头几乎碰到地面,也不敢稍微抬起头,秉着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又惹的魔尊大人不快。 只见那男子形如枯槁,一双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只剩下一双眼珠悬在眼眶内,来回晃动,脸上的皮肤枯黄,紧紧地贴在脸上,瘦的只剩下骨头,两只手上只剩下了骨头,甚至连皮都不曾看到,只看到骨连骨,骨头也布满了黄色的斑点,看起来便像死了许久之人,尸体早已开始腐烂,但他此刻的形态却让人真确的感到这是个活物,身上披着一件全黑的披风,将他从头遮到脸,没有多余的装饰,却让它看起来更无人气。 大殿四周还陆陆续续站着十几人,说是人不如说是魔,都一脸鄙夷的看着大殿中央跪着的朽木魔,一脸不屑,魔界本就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在他们认知中,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是罪不可恕的事。 站在最前面的便是魔界的五大护法之四各有各的长处,眼中都透露着对鲜血的渴望,是赤·裸·裸·的战意,分别是魔影,最是擅长御音,同她技能相仿的是,她一袭红袍红纱,全身几乎都暴露在空气中,却毫不在意,脸上的表情甚是妩媚,手足之间透出一股迷漫旖旎之色,姣好的身材勾人心魂,丰满的胸部,就那样被那一袭红袍罩住,修长的腿更惹人血脉喷张。 但既能站在首位的人又怎么会简单,她御音的技术究竟有多深,没人知晓,只知上次仙魔大战,她突如其来的音术攻击让仙门弟子死伤惨重。 紧接着便是魔覃,魔夜,他们是两兄弟,身上的煞气浓重,两兄弟同样长了一副正道无害的脸,但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却是不计其数,虽说两人的修为并不算高,但却凭借这战场上那独一无二的默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还有一个站在众魔之中,显得格格不入,做事只随心意,虽说是魔,但却穿着一袭白衣,一脸淡然超脱,但若说她是仙,额间的堕仙之印,又证明了她已为魔。这个女子正是数百年前为了昆仑尊上宫若锦自甘成堕仙的魅衣,据说是为昆仑尊上的绝情而动了妄念,一时不慎却毁了自己百年道行,平白惹得个万古骂名,再往后的便是此刻正跪在地上的朽木魔了。 剩下的那些都是五大护法手下的的一些实力足够的魔将魔君之类的。 “此事不怪你,这个结果本座已经预料到了”坐在王权最高处的那个男子,面容邪肆,全身闪发着不羁之态,眯着一双丹凤眼,手指轻叩椅面,瞥了眼下面跪着的手下,毫无表情,眼神却深邃的让人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挥了挥手让他站到一旁,自己看着虚空出神,忽然却听他轻笑一声,四周的空气都震动起来,殿内肃杀森冷的气氛更加浓重,一些修为不够的魔将,已经匍匐在地,,五大护法额上也布满了冷汗。 “你们都先下去,本座自有打算”最终那男子对着虚空挥了挥手,殿中的那些魔,便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笑话,谁人不知心新尊的耐心不好,要是走的慢了,指不定就走不了了,要留下来当那条巨蟒的晚餐了,上次的那个旧魔尊,不就因为惹得这个阎曜魔尊不耐进了那条巨蟒的肚子么。 殿外···· “哼,要是我早就得手了,怎么会像你这般还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真是废物”身材妖娆的魔影看着枯木魔,从殿中出来后便开口了,言语中不乏不耐及不屑,眼中也充满了狂傲。 “扶苏可是百年前一大派,扶苏派本就是以阵法名扬,更何况历经百年,又是用来看守神器的,怎么会那么容易解开,你要真有那个本事,刚刚怎么不向魔尊请命,整天豪无羞耻之心”朽木魔见自己任务失败已是很窝火,又正巧他来挑衅,立刻寸步不让的还击了回去。 “不就是区区一个阵法么?我还当你多有本事?” “有本事下次你自己去,我看你是嫉妒魔尊将这任务交给了我吧” “呵,交给了你又怎样,你不还是没完成任务?真是废物” ········· “行了,别吵了,你们整天一见面就吵,在魔尊面前是怎未见你们那么吵?”终于待他们越吵越激烈,隐隐有要打起来的趋势,却见魅衣很是不耐的开口了,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只余下那一干人等愣在原地尴尬不已。 ······················伦家是师父的菲戈线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上官月娆刚睁开眼睛,便看到宫若锦在一旁,不知在凝思什么,只得轻轻的问道,那小心翼翼的情态加上那还未睡醒的表情煞是可爱。 “娆儿,身体可有地方不舒服?”宫若锦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让上官月娆一头雾水的问题,那尊贵无双的姿态,让上官月娆感觉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得一一回答。 “徒儿未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上官月娆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那就好,你昨晚可曾觉得有何异常?”宫若锦如神抵般立在上官月娆的床边,想着昨夜的异常,出声询问。 “昨夜,昨夜徒儿心中有些压抑,不知心底为何会凭空生出些许不适,之后忽然感觉自己的四肢思想都不受控制,再醒来便见到师傅了”上官月娆不疑有他看着宫若锦将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心底的信任早已根深蒂固。 “那昨夜的事,你可还有印象?”宫若锦听他如此说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中却犹疑不定起来“娆儿是种了梦魇之术无疑了,但会梦魇之术的人早已在上次仙魔大战时陨灭,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面上对着上官月娆仍是平时疏远的表情,她却不曾在意。 “昨夜?昨夜徒儿不就是在睡觉吗?”上官月娆很奇怪的看了眼宫若锦,对他大清早便问自己如此怪异的问题很是不解。 “如此便没事了”宫若锦并未将昨夜之事告知于她,担心她因此会害怕,等着她洗漱过后,便坐在室内,拿出了《天地赋》交予她,自己也拿出一本书静静翻阅起来,等着扶苏派的掌门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