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抱紧了娇娇：“我不会生你的气，永远也不会。”

怀中温软的身体熄灭了他的焦躁情绪，文德帝深深的嗅着娇娇身上的香味。

“娇娇，你想不想当皇帝？”

娇娇诧异：“我为什么要当皇帝？”

文德帝将娇娇打横抱起，拥着她倒在了小蹋上，两人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

“小娇娇，你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出来我的情况吧！”

文德帝苦笑一声：“小娇娇，我不是文德帝。”

娇娇莫名其妙看着他：“你根本没想隐瞒，我能看出来，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难道不该是你严防死守的秘密吗？”

文德帝像一只小狗似的蹭着娇娇柔嫩的脸颊：“因为我快死了小娇娇。”

不待娇娇说话，他双目放空，回忆道：“我是个替身，从小被文德帝囚禁，每天的日常是浸泡改变骨骼的药水和观察文德帝。像我们这样的替身有很多。我们都想要活下去，可最终能活下去的只有一个人。于是………”

于是，文德帝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将这些替身关进了一个密闭的高塔中，高塔中什么也没有，没有食物，没有水。有的只是杀戮，想要活下去唯有杀戮。日常饥饿的解决，只有人肉和人血。

“我刚开始不想杀人，因为我还记得我的人生，我记得我的父母，他们是那么的慈祥，我记得我的姐姐，她虽然会骂我打我，但是她又是最护着我的人。可是一切都在当时还是太子的文德帝见到我的那一刻毁了，原因仅仅是因为我与他有三分相似。他需要替身，就算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可他还是灭了我全家掳走了我。”

他此时双目中盈满了悲伤：“那是一个被鲜血染红的夜晚，父母亲人全死了，只剩下了我一个。最后我被带到了他面前，而他只是高高在上的点评了一句，不过三分相似。”

“呵呵………”他似乎觉得很好笑：“你说可不可笑啊小娇娇。不过三分相似就可以让他践踏这么多条人命，甚至他觉得我父母的死是一种荣幸。因为他们的死为他的大业添上了微不足道的一块儿砖瓦。”

笑着笑着，他眼泪流了出来，他似哭似笑，语句颠三倒四：“我不想杀人的，因为我父母教育我要成为一个端方君子，君子怎么能杀人呢？这是不对的，可是，在他们濒死的时候，他们又告诫我要好好活下去。你说啊小娇娇，一个想要活下去的君子该怎么在炼狱里面生存啊？”

娇娇神色复杂，虽然不能共享他的癫狂，可到底没有刺激他，只是握住了他的双手。

“最后我还是被同化了，我跟着那些活着的人一起杀人，最后熬了三个月，活下来的竟然只有我一个人。文德帝看到我的时候似乎也很惊讶。而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他继续道：“即便是惊讶，但他似乎对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