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薛惊天回过神来,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歉疚的吻了吻,“忍不住,太想你了。”
从他和薛惊白暗地里达成一致后,她就再也没有让他碰过了。
没有吃过肉的人一旦开荤,再想禁了实在是艰难至极,他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心中都在涌动着无边欲念,恨不得将她的衣服撕碎,让她和他融为一体,永生永世共沉沦才好。
可他知道这种想法是不能暴露在她面前的。
她会害怕的。
“我带你来这里是见一位得道高僧,他有办法治好你的嗜睡症。”薛惊天艰难的压下身体涌动的火焰,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娇娇神色冷淡,说出的话语满是凄楚:“治不治又有什么打紧的?你们要的不就是这一具皮囊吗?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对你们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吧!”
她这句话实在诛心,薛惊天心神大震。
“你……你为何会如此想?又怎么能说这样惹人伤心的话?”他紧紧抓着她的双手,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的手骨捏碎似的。
“那你又要我如何想?”娇娇眼泪缓缓的落了下来。
她哭的实在凄美,妩媚的狐狸眼中酝酿着无边凄楚,仅仅是看上一眼就好像要将他拉入悲色中共沉沦。
“薛哥哥,我是你的妻子。”娇娇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他灵魂都开始战栗。
“我只听说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妻子被欺辱了,丈夫还能跟那个欺辱的贼人商量着来的?你这样的作为还要让我如何想。我只觉得自己是个物件,是随便你们摆弄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薛惊天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
他和薛惊白的关系复杂而扭曲,现在和平共处是当前的最好办法。若是有一方打破平静,迎来的必然是三个人的灭亡。
他怎么舍得?
又是这样?娇娇心中冷意浮动,看来还是得加吧火了。
娇娇不再理他,跟着他去找明镜的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
大佛寺禅房中。
明镜神色慈悲,一脸平静的看着两人。
禅房中燃着檀香,袅袅青烟浮动。
“佛渡有缘人,这位女施主与佛有缘,若是留在佛寺中清修,或可去掉苦厄。”
薛惊天神色中带着深深的不信任。
“这就是你的保证吗?”
“施主说笑了,贫僧什么都没说。”明镜回答的滴水不露。
“好!我便信你一回。”薛惊天笑的和善,“你若是治不好她,不只是你,你的佛寺,你门下的僧侣,甚至是你的佛祖都别想好过。”
明镜只是道了句佛号。
娇娇维持着冷若冰霜的人设,心中却是冷笑。
僧侣,佛祖,对明镜这个秃驴来说可什么都不是啊!
她被他豢养的那些年里可没少看他做惊世骇俗的事情,刚开始她还有点不可置信,可久了她就只剩下麻木了。
这人天生一颗佛心,可是心肠却早就被污水浸黑了。
若是信了他的慈悲,那才是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