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你之前来了也是这样吗?”
没有听到回答,她扭头一看,副驾驶上空空如也,刚才还坐在座位上的宴惜玉,如今竟然不知所踪。
她猛地踩下刹车,旁边的人什么时候不见的她竟然都不知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究竟是什么时候?
周围的环境看起来更加诡异了,她拿出手机,没有信号,早就预料到的情况,但还是影响了她的心情。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有些糟糕,她对于这里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如今还和自己的同伴走散了。
她开着车继续前进,速度放慢了很多,小心地看着周围的情况,这里真的像个鬼镇,所有的房子都像是无人居住一样,安安静静的。
如今正是正午,这里的天空却是阴沉沉的,给这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七言心想着要是250在就好了,好歹还能陪她说个话。
宴惜玉发现自己醒来时在他以前待过的房间内,之前他和薄言来这边探查的时候,就住在这儿。
他是怎么离开车子的,完全没有印象。
他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身上穿着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伸出手来,也不是属于一个成年男性应该有的手。
他爬下床跑到镜子前,这一次彻底看清了自己的样子,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儿站在镜子前,他动一下,里面的人也动一下。
虽然比较陌生,但是宴惜玉还是认出来这是他小时候的样子。
他以前总是一个人,没有照过相片,所以小时候的样子,他只有零星一点儿印象。
不过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七言呢?
他有些担心眼下的情况,七言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
他这小孩子的样子实在是碍眼,这副身体很不方便。
他没有看到自己的行李,大概还在车上,镇子里他倒是已经挺熟悉了,随便到厨房拿了把菜刀他就出门了。
七言开着车,看着里面所剩不多的油量叹了一口气,找了个地方停车,她把后面的行李拿了出来。
宴惜玉的行李都还在,她拿着这些行李找了间空屋子住下。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之前明明听宴惜玉说过这里的人虽然已经变得没有神智了,可是却还是有人的,如今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见到,这些人究竟是去了哪里?
她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桌面已经积了一层灰,看起来很久无人居住过了。
带了一点行李出门,她打算在镇子里转转,寻找其他人的下落。
镇子里小路四通发达,大路却是只有一条,七言一路做了标记,希望宴惜玉和薄言他们能够看到。
这里的村与村形成了镇,村与村之间隔的很近,七言打算一个个村这么搜过去。
顺着大路走,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她搜寻了房子里,也没有其他的活物,这里好像只有她一个活人。
一时间她也有些无从下手了,这样子都没有头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什么时候分开的?
现在更是连出口的位置都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宴惜玉蹲下身来查看地上的标记,七言来过这里,他顺着标记一路走过去,可是却没有看到人影。
标记在电线杆子这儿就断了。
七言靠在电线杆上休息,她背着包走了好一会儿了,实在是有些累的慌。
宴惜玉觉得有些奇怪,在电线杆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标记到这就没有了,他有些担心七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七言休息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想要在电线杆上补一个标记,结果就注意到了上面的“宴惜玉”三个字。
刚才她确定这里是没有的!
她赶紧在电线杆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宴惜玉看到电线杆上凌空出现的名字,心头一喜。
赶紧在上面写了一句话,“是不是你?你在这儿?”
七言看到他这句话差点落下泪来,原来不是不见了,只是看不到。
七言:“是我,我在这儿。”
宴惜玉大概搞懂了,他们是被分隔开了。
如今看不到彼此的存在,他们只能通过文字交流。
只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让他们也很是疑惑,难道薄言和海棠他们也同样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吗?
两人干脆约定好了一个地点在那里集合。
他们来到了七言停车的地方,时间已经不早了,天黑后他们不打算再出门了。
七言拿了纸笔出来,却发现写在纸上另外一边的宴惜玉没有回应。
她又写在桌上,这一次宴惜玉有了回复。
她试验了几次,确定只有在落海镇原本存在的东西上面留下字迹,另外一边的宴惜玉才能看到。
他们决定用这个方法去寻找海棠和薄言。
七言:“黑哥还没有来,不会是真的迷路了吧?”
宴惜玉:“用不着担心它,别看它只是一只小猫咪,但实际上它也是一只千年大妖了!”
七言想想薄言都中招了,黑哥再是大妖又能怎么样呢?
如今这镇子上的情况已经同宴惜玉之前说的完全不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他们现在的情况,之前宴惜玉见到的那些人实际上都是存在的,只是他们都看不到罢了。
他们像是身处同一个空间,不同时间一样,被分隔开来。
七言问宴惜玉怎么办,如今的情况她第一次遇到,她战斗经验不错,但是面对这些手段,却是第一次。
宴惜玉怀疑是被布阵了,整个落海镇都在一个巨大的阵法之内,唯一能做的就是破阵。
破阵这说法七言只在修仙世界的人嘴中听到过,他们的世界怎么会有阵法呢?难道是其他世界的人来了这里?
破阵这种事情她完全不了解,只能靠宴惜玉研究,他博学多才,从小跟着师父什么都学一点,他不知道是怎能接触到其他世界的人的,倒是对其他世界有些了解。
七言也问他这个问题,是怎么知道其他世界的,七言是因为去了轮回之境,在拍卖会了解了一点,那么宴惜玉呢?
宴惜玉只说他小时候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听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