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是添了新伤,也不知道究竟是成了什么样了。
七言总想着250在就好了,真正只有她一个人面对危险的时候,原来她这么没用。
薄言独自去找疗养院的下落,他来到宴惜玉之前遇到疗养院的地方,这里如今只有一大片空地,疗养院果然又溜走了。
他想着估计是逃掉了,总是这样难找,这些年他追着这座疗养院跑了太多地方了。
因为忌惮他,所以疗养院从来都不会和他正面对上。
可是那两个失踪的队员估计也只有他能够带回来了,连宴惜玉都被打成了这样,他的手上实在是无人可用,如今那两个人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薄言转身回去,疗养院估计已经离开了落海镇了,按照它一惯的做法,下一次估计又要有别的地方遭难了。
薄言回到了大榕树的位置,宴惜玉靠在石头上睡着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字迹,知道七言也在这儿。
据他观察整个落海镇估计都是在阵法范围内,应该说这个布置阵法的人将整个落海镇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而且这个阵法挺复杂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疗养院的事情直接暴露了这里,估计这个阵法完成之后,他们也不会像如今如此轻松了。
如今的落海镇的这个阵法还是一个半成品,虽然只是一个半成品,却已经有如此威力了,可以想象真正的成品会是什么样了。
只不过这样大的阵法要耗费许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布置,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按照时间跨度来算,估计得上百年来布置这件事儿了。
所以薄言觉得落海镇的这个阵法也许和疗养院并没有什么关系,当然也只是他的猜测,也许疗养院的历史比他想的还要久,只是在这之前他并不知晓罢了。
薄言站在大榕树下面,大榕树枝繁叶茂,长得很粗壮,外露的根系伸向各个方向。
薄言两只手轻轻放在树上,地面开始猛烈震动起来。
宴惜玉和七言同时惊醒。
七言看不到薄言的存在,她只能看到那个巨大的榕树正在被连根拔起。
粗壮的根系掀翻了土地,那些暴露出来的地下的根系数量庞大。
并且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根系下面埋藏着无数的白骨,有动物的,有人的它们被根系紧紧地缠绕在其中。
七言不得不离这里远一些,根系暴露出来,地面开始崩裂了。
宴惜玉艰难地扶着石头爬起来,每走一步都像是要耗尽他的所有力气。
他心想着薄言这人真狗啊!要动手也不知道给他挪个地方。
大榕树浮在半空中,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过于震撼了,它的根大多被撕扯断裂,但仍然有一部分还在坚强地深扎在地。
那些白骨哗啦啦地往下掉,整个榕树下面,像是个万人坑,百骨坟。
那些骨头看上去跨越了不少岁月,最上层的比较新,应该就是七言遇到的那些人,那些尸体不是消失了,而是被拖入地下了。
大榕树在挣扎,不过似乎在白天它的力量受到了很多的压制,它的根系的力量仅仅能够勉强将自己往地面深扎,只能做出一些微小的动作。
七言:“天快黑了,得尽快啊!”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以她之前看到的景象来看,也许在夜晚大榕树的力量就会增强。
七言拿着不悔,扔掉背包,朝着大榕树跑去。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帮着解决这棵树。
根系齐齐断裂,薄言挑了挑眉。
七言对于不悔的使用还不够熟悉,毕竟还是个改造的新武器,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不过不悔比她想的还要锋利很多,之前她没有办法在榕树上刻字,现在大榕树应该是受到了薄言的影响,七言才会这么顺利就能够切下它的根系。
天色渐暗,大榕树的树根被一根根切断,终于在最后一刻夜色来临,所有的树根都被切断了。
如今的大榕树浮在空中,没有能够操控的树根。
薄言摸着下巴思考,这东西要怎么解决?
一把火也烧不起来啊?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只见地下的那些根系竟然慢慢的枯萎,然后化作了灰烬。
而七言一抬头,也看到了站在榕树下的薄言。
薄言勾了勾嘴角,“好久不见。”
七言:“好久不见。”
薄言:“阵法破了,看来这棵树就是阵眼没错了。”
“合着……你都没确定,就来拔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宴惜玉趴在石头上,即便是声音虚弱,也听起来也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七言看着他良久问道:“这孩子是谁啊?”
这孩子……
薄言放声大笑,指着宴惜玉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宴惜玉脸色涨红,趴在石头上有些生无可恋。
七言被薄言笑得一脸懵逼,她记得这老板平日里高冷得很,连一个字都懒得蹦出来的那种,难道是离开太久她记错了?
宴惜玉:“别笑了!”
宴惜玉满脸郁闷,“为什么阵都破了我还是这副样子?”
薄言走过来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道了一句“这不是挺可爱嘛!”
宴惜玉脸色爆红,被气红的。
他如今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已经足够丢人了!
七言有些无措地站在不远处。
薄言:“他这样子你抱得动吧?”
七言:“啊?”
薄言:“我拿树,你抱着他,我们回去了!”
七言有些茫然地看着宴惜玉,问了一句“宴惜玉呢?”
宴惜玉:“……”
他想死!
薄言:“这不就在你面前呢?”说完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宴惜玉把脸撇在一边,耳朵通红,根本不敢看七言。
七言:“这是宴惜玉?你是宴惜玉?”
她快步走过去,一脸难以置信,不过这衣服她很熟悉,这小孩儿穿在身上很大,衣服裤子都被剪过了。
七言:“怎么会变成这样?”
薄言:“应该是受到了阵法的影响,本来这个阵法就有空间和时间的法则在其中,阵法破了,身体并没有立马恢复,估计还是得需要一些时间。”
七言:“这样啊!”
她弯身将宴惜玉抱了起来,宴惜玉身体僵硬,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七言:“抱着我脖子呀,别掉下去了。”
薄言:“噗呲——”
宴惜玉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乖乖地环住了七言的脖子。
七言:“怎么不说话啊?你伤得很重吧,我们去医院吧!”
宴惜玉:“这样去,别人会怀疑虐待儿童吧!”
薄言:“哈哈哈……”
七言有些无奈地看着薄言,宴惜玉这已经够郁闷了,这位还在旁边加火。
薄言:“直接回别墅吧,慢慢休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