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宴惜玉垂着头沉默半晌,他才抬头看着七言道:“因为我不能停下,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到它,然后结束它。”
……
七言永远记得那天宴惜玉说起这话的表情,平静却又充满杀气。
宴惜玉在海棠醒来后半个月恢复了成人的模样,临走前他向七言告别,第二天一早就没有见到他出现,他早已经离开了。
七言:“他的伤还没好啊!”
薄言擦拭着手里的杯子,这是他从宴惜玉的古董店里面弄过来的,那家伙留下一家破破烂烂的空店就消失了。
薄言:“你很在意他?”
七言被他问得一愣。
薄言:“那他应该挺高兴的。”
七言:“他总是这样消失吗?”
薄言:“我们这个圈子的人不都是这样吗?大多数都是独来独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某个角落,可能永远都没有人发现。”
事实上七言也的确是没有看到薄言他们和其他正常人接触,薄言就罢了,海棠看上去也是独来独往,没有任何朋友没有亲人。
七言:“宴惜玉和疗养院又有什么仇恨?”
薄言:“还是等他自己告诉你吧!”
七言抿了抿唇,到现在她知道的事情都还是太少了,无论是关于特殊调查局,还是关于自己的同伴,甚至是关于这个世界,她了解的都太少了。
薄言:“落海镇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七言:“嗯。”
因为局里面其他人都负伤,这“其他人”也只有一个海棠,黑哥本来也没有办法处理那些事,落海镇扫尾的事情就落在了七言的身上。
整个落海镇的事情震惊上层,毕竟这么大个镇子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因为事情太大,整个镇子被封锁起来,彻底荒废,而那些失去意识的村民估计是都被疗养院带走了,整个镇子都空了下来。
七言的任务就是在整个镇子布阵,将镇子彻底埋葬,那天下着暴雨,阵法启动制造了剧烈震动,虽然这样不能确保完全让人相信,但是这一次涉及的人口太多,他们只能用自然灾害去掩盖。
整个落海镇化作一片废墟,全社会震惊地落海镇埋葬事件连续两个月不断被报道,然而结果都是无人生还的结果传来。
七言将那棵大榕树带了回来,他们没有办法完全将它毁灭,只能带了回来。
如今大榕树被安置在别墅后院,这里有薄言布下的阵法,每天都在不断地消耗这榕树上的阴气。
它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灵,已经生出了一些意识,一旦它拥有了智慧,开始修炼,那才是最糟糕的情况。
它吸收了太多的阴气,是个彻彻底底的邪物。
七言每天都要去看一眼后院的那棵大榕树,她现在已经能够看出它每天的细微变化,这也说明她对阴气感应更加敏感了。
在落海镇时她还没有这种改变,宴惜玉在临走前给她留了一个东西。
七言掏出怀里的玉佩,这块玉佩看上去经历过漫长的岁月,它蕴含着奇特的力量,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
宴惜玉在离开的前一晚将这个玉佩交给她,但是却没有告诉她这是什么东西,只是要她一定要保存好。
玉佩拿在手里的时候七言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奇特的温暖,力量不断地涌入身体,她无时无刻不在修炼。
这块玉佩对于修炼之人来说是瑰宝啊!
不过她没来得及还给宴惜玉,他就走了。
七言将玉佩好好收了起来,没有人知道宴惜玉给了她这块玉佩。
每当她带着这块玉佩站在大榕树附近时,那些阴气就会被玉佩吸收一部分,然后化作那股温暖的力量。
她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大榕树可以,也就是说其他的阴物也许也可以。
她不明白宴惜玉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不过她知道这东西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七言坐在后花园的椅子上,她每天都在这个时候过来,薄言直接来了后花园找她。
薄言:“七言,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七言坐直了身子,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任务来了。
薄言:“E市最近出现了异常凶杀案,需要你去协助。”
七言:“协助?”
薄言:“还不确定是什么样的案件,不过既然申请了协助,那么说明这个案子让他们怀疑不是正常案件,可能会是灵异案件,你需要过去看看具体情况。”
七言:“好!”
……
她迅速收拾好行李,登上了前往E市。
这一次她的身份是特殊顾问,一下飞机就有人接她前往市公安局。
七言拖着行李箱,到了市公安局,发现还有其他人同样带着行李。
“他们都是这一次的顾问,那位是苏顾问,是著名的犯罪心理学教授,另一位安娜小姐,据说是圈内很有名的私家侦探。”一旁的警员介绍道。
七言:“私家侦探?警方会让侦探参与破案?”
“她不一样啦,她以前是一名优秀的刑警,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退出,去做了侦探。”
七言跟上警员的脚步,来到会议室内,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看样子也是这一次被请过来的了。
“喂!你们局长怎么回事儿?叫这么多人过来,是觉得我们陆家解决不了问题吗?”
七言一进来,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就很不善。
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七言已经消失在原地。
“嘭——”
她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拿着不悔,锋利的扇面贴着男人的脖子,鲜红的血滴落在地面。
所有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七言:“不要对我指手画脚的知道吗?”
她一进来就发现这里坐着的几个人不是普通人,修炼之人身上的气息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听到了“陆家”她就确定了。
陆家是现存的修炼家族之一,算是中上家族,负责的区域是E市隔壁的F市。
男人的冷汗从额角滴落,一旁的其他人拿着武器警惕地看着七言。
七言:“陆家啊,听说过呢!我们局长让我向陆老先生问声好!”
“你是……调查局的?”
七言“唰”一下收起不悔,男人即使是受了伤,在听到调查局之后也没有轻举妄动。
七言心想薄言这名号可真好用。
“没想到是调查局的同志啊!新人吧,之前没见过呢!也是,你们调查局也没剩下几个人了,就几个人那几张面孔大家都认识呢!”
七言看向说话的那人,“你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