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蔷站在庭院之中望着鸳鸯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袭人还以为自家爵爷对这位西府史老太君的跟前人十分喜欢,犹豫了一下,才询问道:
“爷,您可是十分中意鸳鸯姐姐,想把她从老祖宗那里讨要过来?”
没等贾蔷回应,袭人便抿了抿唇,有些善意的劝谏,道:
“虽说爷现在成了宁国府的袭爵人,在老祖宗面前也有些牌面,想要再讨一个丫鬟回来不是难事。
可鸳鸯姐姐毕竟和别人有些不同。
不说她十分得老祖宗喜欢,是老祖宗在府中的左膀右臂,便是她的性子也十分强硬。
若没有一点情份,爷就突兀的上门讨要,怕是鸳鸯姐姐知道了,也会严词拒绝。那您和鸳鸯姐姐之间可就丁点可能都没有了。”
贾蔷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身旁的这个小丫头。
怪不得在原红楼世界中,都说鸳鸯和袭人两人关系匪浅,便是年龄相差不小,相处的也像极了亲近的姐妹。
果然,
能对“烈鸳鸯”的性子了如指掌,这哪里能是后世那些塑料姐妹花的情谊能比?!
只是,贾蔷没好气的屈指弹了袭人白皙水嫩的脑门一下,淡淡问道:
“谁说我打算向西府的老太君将鸳鸯讨要回来了?”
“爷真没这个打算?”
袭人还未发声,晴雯便勾起了绯红色的唇角,有些埋怨的说道: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竟然明目张胆的找理由占鸳鸯姐姐便宜。人家冰清玉洁女儿家嘴唇上的胭脂,岂是一个爷们能轻易碰触的?
爷,您要是没这想法,最好不要撩.拨鸳鸯姐姐。否则,若是这一心错付了,得不到回应,那才可怜哩。”
“这你也知道?”
“那当然了!”
见自家爵爷有些不以为然,晴雯难得被激发了小性,言辞犀利说道:
“爷,您别看婢子年纪还小,可听说多了男子薄情寡义、辜负儿女家的故事,也知道多了一颗真心相付,却所托非人的旧例。
不说西府上的赦老爷和府上的珍老爷,曾出过类似的事情,便是在爷身边,也有此类事情发生。也就爷您是个糊涂人,枉负了平儿姐姐的一片真心!”
听晴雯话里有话,贾蔷眉头微微一挑,有些诧异的看向这个自己不经意间点.燃的炮仗筒,很是对她的这番话不能理解。
自从平儿来到府里之后,自己大权相托,真心相付,哪有半点怠慢的样子,怎么就会辜负了平儿的一片心意?!
袭人见晴雯越说越不像,也将一些有的没的官司扯到了自家爷身上,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
“晴雯……”
哪想,这一句本该劝服的话再次火上浇油,直让晴雯抿着嘴唇,语气激烈道: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这府里上上上下谁不知道平儿姐姐任劳任怨,努力操持一切,是为了自家爷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