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胡令一出,使并州人潮汹涌,有志之士竞相前往。就在天下诸侯静观其变之时,神威府一道檄文发出,天下又是震动。
“今奉雁门杀胡一令,羽以神威府之名告知天下:
但从令者,望留其名,神威府必以丰碑流传万世。兖州亦迁壮民二十万而往并州,携粮种以资雁门。沿途余路,敢染指军资者,不论尊卑,神威府必以雷霆之威连根拔起。
自檄文到时,神威府先知世人。可不行令,但后与责。
其一者,雁门义军,能者奉资,余者奉心。但有唱衰大军者,杀!
其二者,杀胡令起,必万民同心,此为大义,传功于万世。但有惜胡之言论者,杀!”
其三者,杀胡令起,共心戮力。但有片言资敌者,杀!
其四者,万民之仇,天下共力。但有售敌以皮毛者,杀!
其五者,靖边将士,弃农从戈。但有一语卑将士者,杀!
其六者,九原吕奉先,虽行差踏错,然今洗心革面,但有卑言而诛心者,杀!
其七者,靖边将士,奉栖一生,不得片刻荣华,但有辱及将士家人者,杀!
其八者,三辅之乱,是为标榜,今杀胡令出,但有假胡而害民者,杀!
其九者,天下公心,共铸华夏傲骨。但有欺心而生胡者,杀!(生指活命)
其十者,万民供资边塞,心坚而路难,但有为祸者,杀!
今羽自而下,共力维之。但有所闻,查而货实,必究其害。天下各州各郡,不论官民,各相监之!”
冀州,邺城。
“萧子翼,欺人太甚。此黄口孺子,自比甚来?竟敢檄文九州,监察天下?此十杀令,比之杀胡令更是无情。杀胡诛外辱,此令却针对汉民,由深恨也!”袁绍把檄文拍在桉几,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年洛阳时,那萧子翼当众以戟劈自己,他可是记忆犹新。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又对其无可奈何。
“主公所言甚是,此文该天子所出。那萧羽实是欺君也!可信与长安,诛杀此人!”郭图谏言道。
而一边田丰沮授二人听了此言,对视一眼,皆是不屑。这等无智之言,也敢相谏?
“主公,萧子翼以神威府之名而发血书檄文。只表其资雁门之心,并无他意。其文字字公心,若主公悖之,恐失民心尔。望主公三思!”田丰出班道。他是个铁憨憨,但有不对,直接谏言。好听不好听,他管不了。
“主公,元晧之言虽不入耳。但却有理,请主公三思!”沮授一听田丰的话,吓了一跳。老哥哥,咱别玩火啊!这位主公可不喜欢,话粗理不粗这一套。说的不好听,要是把自己赚进去,可就呜呼哀哉了!
袁绍听了田丰的话,本就在气头。只是发泄一下。你来就给我一巴掌,我虽然有火,还不至于不明事理。你这当面给我一下,到底谁是主公?袁绍正要发作,沮授又劝言。强制忍耐,且把田丰记在小本本。自己不好发作只得冷哼一声,然后转入内堂而去!
长安,司徒府邸。
“文先,萧子翼之血书檄文,如何看之?”王允与太尉杨彪分主落座,谓之道。
“无愧于血书之名,有此十杀,不见刀兵,却似血流千里。迁二十万民于并州,可见其心。天下有此人,自古不得出。”杨彪拂须缓缓说道。
“然其人不假汉室之累,一心只为天下万民。我等匡扶汉室之人,歧路多艰啊!”王允接声说道。他很喜欢这个素未谋面的同乡后生,可是也痛惜不能与之共事。
“算了,子师。吾等还是着力眼前的西凉军吧!那萧子翼,任其施为便是,吾等鞭长莫及,如之奈何?”杨彪也是无奈,这等人才,不得天子所用,何其可惜!
并州,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