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医嘱”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烧烤炸鸡和啤酒,火锅串串配奶茶,苏鲤最近做梦都会见到。
她早睡早起,斩了与垃圾食品的孽缘,皮肤更加吹弹可破,摸上去细腻顺滑。
可寡淡的味觉告诉她,这样的生活没意义。
冬风凛冽,夹杂着刺骨的寒气,黎明前世界还处在一片黑暗中。
苏鲤迷糊着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便发觉伤处的酸痛完全消失了,她转动肩膀,开灯查看,果不其然,淤痕消失了。
“耶斯!”
她切断了与小勺子的意识共通,跨了个小包,裹着厚睡衣出去吃早餐。
时济通宵工作,下了班也不想回家,不知不觉便开到了苏宅。
他点了支烟停靠在路边,半开车窗,任由冷风灌满整个车厢。
那栋建筑始终处于灰暗的状态,直到五分钟前,苏鲤的飘窗隐隐透出昏黄的光亮,他眯起眼睛,猛吸一口,将烟头丢尽湿漉漉的草丛。
飘窗的灯又灭了,他眼里的火苗消失不见。
时济长舒一口气,调整坐姿去拧钥匙,眼睛偶然瞥见后视镜一蹦一跳的不明物体。
“哼哼哼哼~~”
“终于解放了!啦啦啦啦~~”
她跑的轻快,完全没看到半敞车窗的时济。
“天还没亮,她是要去哪?”他下车,跟着她。
苏鲤跌跌撞撞,在三家早餐店吃了闭门羹,她泄气的坐在台阶上,等人家开门。
天微微亮起一丝光,她抬头,柔软的雪花飘在空中,“下雪了。”
苏鲤张开掌心,雪刚落上便化为乌有,她笑了,站起身,转了个圈圈,“哇,真的下雪了!”
刚刚的不愉快一扫而光,她兴奋的像个孩子。
时济立在不远处,弯了唇角。
雪越下越大,早餐店的老板似乎也想多睡一会儿,苏鲤站在门前,手脸已是通红。
时济终是抬了步子,高大的身躯笼罩,他的外套裹上她娇小的身躯。
苏鲤搓着小手转身,趔趄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我......”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接...你...回家。”不知为何,他有了小伙子的害羞和热血沸腾。
“???”苏鲤毫无察觉。
“啊!”她惊呼。
他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虽然这很失礼,他还是硬着头皮将她放置车内,磕巴道:“外面...冷。”
“???”苏鲤表示这和之前的时济差别太大,她智商不够,理解不了。
她坐在副驾驶,时济假装游刃有余的系好安全带,然后迅速发动车子。
“你要带我去哪?”这人不会谋杀我吧?
“咳咳”,时济清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给你做早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鲤在路上给他按了数条罪名,比如“变态跟踪狂”等等。
她的警惕心还未消失之际,他已然围上围裙一本正经的为她做早餐。
苏鲤坐在高凳上,下巴枕在手背,狐疑的打量着他的背影。
“尝尝看。”时济将三明治摆在她面前,又回去加热牛奶。
苏鲤咬了一口,“嗯~”,这是她近几日吃到过最好吃的三明治了,里面油煎的鸡腿肉还是奥尔良口味的。
苏鲤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时济回身,放下牛奶,“慢点吃,没人抢。”
他指尖温柔的拭去她嘴角的沙拉酱,苏鲤小嘴微张,明晃晃的大眼镜直视他。
时济情不自禁,摩梭着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泛着光泽的唇峰。
“夫人!”周妈这一吼,时济尴尬的收回了手。
“你可是回来了,听说你受伤回娘家修养,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我好了,周妈,不用担心我。”
“好了就行。”,周妈望了眼时济,“这几日先生担心你,也是吃不下,睡不好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