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被几句话唬住了。
主要是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这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势。
竟然才九岁就像一头老虎一样,能紧盯着他,甚至是有点吃定他的味道。
“那,如何壮大?!我还想请教二公子,徐州形势您觉得是如何的?”
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不信。
二公子曹臻,虽然少年有名,但不是名望,而是不尊礼法,异于常人的恶名,基本十里八乡的人都惧怕于他。
从小不学经学,也未曾拜入名家,小时候没有少年天才,却在这几年忽然多了几分恶名,然后就是家中长辈无比宠信。
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多了几分公子哥的气势也不意外。
但就是害怕这孩子把事情想得简单,以后让他孙家和糜家都做了陪葬,可人家还有父亲啊,他父亲就是兖州牧,而且正是迅速壮大的时候。
就算是开拓失败了,只要在战场不死,依旧能够封侯为官,只要曹公不死,他曹臻就还是荣华富贵。
他们这些庶人商贾世家,是真的赌不起的。
“公祐叔叔,你是傻了吗?”
诶?!
怎么骂人呢!?
“徐州的形式还不简单?!”
“这还要来问我?!”
曹臻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盯着他,眼睛一眨一眨,仿佛是在说“这不是有脑子就行”一样。
“我,我,呃,二公子,在下不是不懂,是想要问问二公子对徐州形式怎么看?”
“哦,那公祐叔叔先说说,你觉得是什么样的?”
嚯?!
孙乾愣了一下,我擦这孩子好狡猾!把这个问题又丢回来了。
这样的话,根本探不到他的底啊。
听见这话,糜竺和毛玠都是淡淡微笑。
这是在对峙之中最好的方式了,糜竺心想。
看来这二公子的口才很不错。
“在下只认为,徐州分为三派,为庶人,士族与丹阳派,庶人有钱财,士族有名望,丹阳有兵马,如此看来,三派互相鼎立,由陶徐州大人统筹,尚且稳定,只是陶徐州大人,年事已高,可能……”
孙乾苦笑摇头,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这二公子有点荒谬,不管他知不知道,这番形势也可解释给他听。
知道了如此复杂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有那种要自立兵马,寻找资助的想法了。
这徐州形势,谁去都无法压下来,三派鼎立,哪里是这么好打破平衡的?
“哇,公祐叔叔,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脑子不够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