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不如说是是造化弄人,我出生那天正值大雪,尽管已经下午接近黄昏,可是天地间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雪就像鹅羽一般,可见度只有几米。混沌茫然之际,一声痛苦的尖叫划破天空,本该死寂的村子顿时闹了起来。
破旧的小屋,外面虽然大雪纷飞,但是屋外还是站着许多人,每个人脸都写着焦虑。毕竟这是个早产儿。
伴随着屋内的一阵女子尖叫,一切归于平静。
“不会生了吧?”
“急死个人了!”
………..
老许头摸摸头,似乎大冷天头顶冒了冷汗。男人的丈夫一直捏着拳头,骨节都被攥的紫中发白。
女人的叫声戛然而止,一点动静没有发出来。
“孩子出来了?”
“急死个人啊,到底咋样了?”
“去你个混球,又他妈不是你儿子!”
“我是孩子他老叔啊!”
我是不是被绿了?
大门打开,接生婆子拿着毛巾擦着手,已然是完成了接生。
“下来了,母子平安,就是,额,喃们自己去看吧。”接生婆子咂咂嘴,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
众人面面相嘘,直接进屋看看。
女人苍白地坐在炕,地面的血液什么的已经被草木灰掩盖住。孩子正在怀着吃奶,显得格外宁静。
“我的天哪!哪有这么点的婴儿?”
“所以说是个早产儿,能不能活到满月还是个事呢。”
“这孩子以后能长个撮把子高啊?”(撮把子:意思是三块豆腐高)
老许头一脸黑线的看着这帮亲戚议论着他刚出生的大孙子。
“去去去,走,都走!等孩子百天再叫你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