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积于道路,堵塞多处交通,蒋森尧不得已来做了地铁。
陈安墨今日里衣穿的是黑色毛衣,下身是黑色阔腿长裤,外面一件黑色长风衣,一双黑色高跟鞋。
风衣的腰带稳稳的拴在陈安墨纤细的腰上,显得她整个人挺拔有气质。
全身上下的黑,加上她冷然的气质,一上地铁就引来许多侧目。幸好她背的小包是白色的,不然还真是黑一而外的黑,这种黑偷着要把人吸进去的魔力。
早高峰人是比较多的,车厢没有一个空位,陈安墨找了个空旷点的位置站好,头轻轻一甩,想要荡开垂下来遮住眼睛的长发。
这一甩在抬头刚好和斜对面坐着静静看她的蒋森尧对上,只一眼,陈安墨马上移开视线。
蒋森尧比她早几个站上去,刚好坐到有空位的地方,陈安墨上车的整个过程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是站在后面最后一个上车的,还因为前面人将要碰到她,她皱着眉头后退一步她上车寻找“好位置”站着的动作她甩发的动作她看过来的动作。
这些蒋森尧都看得清楚,甚至是最后一眼对视,陈安墨眼中的不屑,他都看得清楚。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般脆弱,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似是还在昨日发生。
蒋森尧明白她眼中的不喜,思考着上次的事,自己做的确实是过分了,盘算着好好找个时间道歉。毕竟这经常会见到的人,这样的相处模式既尴尬又让人不自在。
陈安墨没两站的位置就下了,下车之前也没有再看蒋森尧一眼,这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而要是让陈安墨知道他现在心中所想,一定会大骂男人都是犯贱的玩意儿,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下午,蒋森尧来了黎氏,找的是现在作为管事人的黎爸爸,两人在里面谈合作,陈安墨不好进去,又渴望知道谈的是什么。
陈安墨努力回忆这期间应该发生什么事,可记忆太遥远了,她一点都想不起来。既然想不起来,陈安墨反而还不担心了,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已经算是和蒋森尧在一起了。
所以关于他的事,她都格外上心,要是记不起来,那该不是什么大事儿。
心里自我安慰后,陈安墨也释然了,做大事不能急于这一时,是她太急躁了。
半个小时后出来的蒋森尧由黎爸爸相送,两人满面笑容,黎爸爸怕怕他的肩头,笑着肯定。
“贤侄,年纪轻轻眼光很是独到。”
听这话,看这架势,陈安墨知道,不管谈的是什么合作,总之是成了。
其实经过刚才的心理暗示,她本来已经没多大兴致处处盯着他的了。
但她现在就是看不得那人脸上的笑,明晃晃的刺得她眼睛疼。上次的计谋失败后,陈安墨更加讨厌他了,讨厌他一幅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的样子。
总有一天,她会把他拉下神坛,推入火坑。
她受过的痛,总得让人千倍偿还。
陈安墨眼中的恨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