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归抱怨,虞令葆可不敢多说话。
“下次我不在,你尽量少喝酒,没人照顾你,我不放心。”陈起把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头还疼不疼?”
“不疼……”虞令葆乖巧走过去,在桌前坐下来,迎上他的视线,她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有一点。”
“先把饭吃了,再去议事厅,”陈起从食盒里端出清淡的饭菜,“等会我给你熬点药喝,回来再睡一觉,差不多就没事了。”
“好。”虞令葆再次老老实实点头,没有半点在李不愁面前的嚣张跋扈野蛮粗俗。
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如此。
虞令葆眼巴巴地盯着桌上刚摆上的饭菜,那叫一个色鲜味俱全啊,把她宿醉之后受了罪的肠胃勾得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这个陈起莫不成真的是田螺变的,识文断字,心思细腻,还会煮饭做菜,把脉拿药,真是无所不能啊!
把筷子递给虞令葆的时候,陈起瞧到她的脖颈处有一处红肿,心头一跳,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受伤了?”
一直把受伤的左手藏起来的虞令葆闻言心头一惊:“没有啊!”
陈起眯起眼睛。
那处,不像是刀剑所伤,倒有些像是咬的……
虞令葆注意到陈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脖颈处,慌忙伸手去捂,这一伸手,全都露馅了。
“你的手怎么了?”陈起的注意力立即被那只包裹得跟粽子一样的手吸引过去,他一把握住虞令葆的手腕,脸色微变,“是不是也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没事,小伤……”虞令葆抽回自己的手,“已经不疼了。”
李不愁的脑袋被驴踢坏了吗!
她手腕受伤了,他把整只手都给包了起来,还左三道右三道包得跟粽子似的,藏起来都麻烦得要命!
陈起哪里肯相信,将裹在她左手的棉布全都给拆开,露出手腕处鲜红的伤口。
已经上了药,虽然包扎得很难看,药却是用的没有错,伤口处也明显呈现着想要好转的样子。
牙印还很清晰,这处伤,确确实实是被咬出来的……
手腕处的伤竟然被咬的,虞令葆显然也是刚刚知道,她惊讶地瞧着那处牙印,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什么一闪而过,不禁人有些怔愣。
瞧出那一排牙印没有沾染尸毒的症状,陈起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皱紧眉:“你在哪里受的伤?被何人所伤?”
“啊?不……不记得了……”担心自己醉酒的事情再次被拿出来说,虞令葆忙大事化小,“哎呀,陈起,你就是太小心了,我这皮糙肉厚的,受点小伤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