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更何况,这南州城内客栈也已经住满了,就只有这个客栈没有瘟疫,”抚渊的语气软了软,“所以,姑娘就不能留下在下吗?”
木长缨顿了顿,她转了转眼珠,觉得他说的在理,“既然如此,我再找小二要一间房去。”
她刚准备出去,就被他伸手拦住,木长缨一时没有察觉,脚下一滑,朝着对面的人身上倒了下去。
她的鼻子往他坚毅的肩膀上狠狠地磕了一下,双腿倒在了他的腿上,差点将她的眼泪都磕出来,她嗯哼了一声,随即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没事吧?”
抚渊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手,刚好摸在了她捂住鼻子的手上。
木长缨抬眼去看他,眼里还挂着些许泪珠,水光氤氲的,抚渊本能地以为她是在撒娇,“你莫要哭,我帮你揉揉。”
他说着就将手摸在了她的白嫩琼鼻之上,帮她捏了捏,木长缨一时间愣住了不动。
但是霎时间反应过来,快速地从他的腿上退了下来,“我没事,没事了。”
不对,她应该说的是,她什么时候哭了?她堂堂天下剑宗老道宗,什么时候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哭鼻子?
“那便好。”
“你叫住我作甚?”
“你方才还在藏男人,如今又去要一间房,岂不是自露马脚?”
木长缨愣了愣,觉得他说的在理,“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一床被褥,如何睡得下?”
抚渊的眸子闪了闪,带着些异样的光,随即镇定地说道,“无妨,在下行走江湖,不在意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