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衣点了点头。

新月老祖冷笑，“你以为我察觉不到吗？你的身体一直在吸收被净化的真元，都没停过！”

“将东土世界所有生灵炼化为真元供你修行，这不就是你玄非布下返古葬仙神魔祭的最终目的吗？”

“哦，原来是这样吗？”周天恍然大悟，“那么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新月老祖盯着周天，沉默许久，突然笑了，“你以为你所做之事真的天衣无缝吗？我去过你的神魔府，看过你的日记，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些吗？”

周天的神色依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只是饶有兴趣地回道，“愿闻其详，不过你觉得毁灭整个东土世界这样的恶行玄非真会写在日记上吗？”

“正经人谁写日记？”

“你写吗？”周天扭头问陈衣。

陈衣怔了一下，摇摇头。

“你写吗？”周天又问新月老祖。

新月老祖不说话了，他确实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那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这时，一旁的银月圣主终于忍不住插了句嘴。

“这位姑娘看起来倒还明事理些。”周天笑了笑，问陈衣，“我是什么人？”

“你……”

陈衣顿了下，说，“他是我朋友。”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周天对新月老祖说。

新月老祖脸色阴晴不定，意识到陈衣这会是不可能相信周天是玄非的了，只能点头。

周天收回了剑意，将他放了下来。

……

“我们都无法离开云荒赤地？”

双方交流后，陈衣得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信息。

新月老祖面容沉重地点点头，他本名秦百首，三万多年前只是一个小门宗的打杂弟子，天元大劫降临后，他所在门宗很快被一个门宗所灭，他亲眼看着所有的门人被那些仿佛化身恶魔般的强大修士吸光精元，化作干尸随风飘散。

那一日他躲在门宗祖庙的神像里，因境界太低而躲过了那些修士的第一轮搜索，当那些修士展开搜索，就快要发现他的时候，十大门宗之一天教的一位长老降临了那个小门宗。

那冷漠超然的长老只用一招就镇杀了整个门宗内的所有修士，吞噬掉那些人身上的修为和精元后，长老把小门宗的那尊神像带走了。

那神像是一件异宝，其中的力量掩盖了秦百首的气息，就这样秦百首被那名长老带回了门宗。

神像被供了起来，秦百首借此活了下来。

但好景不长，修士们修为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各大门宗不是彼此开战，就是内部大乱。

秦百首去了天教后，天教很快出现了数次内乱，最终被其他几大门宗联手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