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了一整天,脸上的表情来回切换着,一会笑,一会哭,哭笑不得,死活不得。
临近午夜,许许生前经常做噩梦的房子,就出现一些奇异的现象了。
“嗨”一个带着回音的女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
房内没开灯,外面的路灯透过蓝色玻璃窗照射.进来,整个空间,鬼魅幽蓝。
“嗨”
他四处瞄,却依旧不见人影,唯一可见的就是沙发上那个骨灰坛子。
他向那个骨灰坛子走去,手抱着坛子瞬间,灰白色的坛子上,挤压出一个人五官的样子。他瞳孔撑大,一动不动,那坛子一点点幻化成一个女人的样子。
“许许!”他欣喜不已,疲倦的神情上,难得露出笑容,他抱着一个叫“许许”的头颅,贴在自己脸上,无比宠溺的亲吻着
惊悚诡异的画面,在幽蓝光的背景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就这样一个人呆在出租屋里呆了半个月,后来因为半夜经常自言自语。这种老式房子,隔音效果极差,邻居时常听到隔壁发出的自言自语声音,不堪其扰,上门理论。
但他不愿意开门,他抱着“许许”,像一个孩子怕被抢走心爱玩具一样,“我不能让别人带走你,我把你藏起来吧,怎么藏,怎么藏”
一个河豚抱枕,进入了他视野范围内,他脑子里又挤入很多的杂音。
“把她缝进去!”
“缝进去?”
他把河豚抱枕撕开一个缝,掏出棉花,把“许许”的头颅缝了进去。
可这个“许许”真的很调皮,她很快在河豚白色肚皮上,挤眉弄眼的对着他笑,很快,河豚的肚皮上又一次挤压出了她的五官轮廓,她又变成原本的模样了。
“真拿你没办法”他不怕,许许无论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怕的,哪怕她没有四肢躯干。
于是明天晚上,他都抱着这个东西睡觉。跟她聊天,聊从前的从前,聊那些不曾发生过在这个世界,却真真切切出现的事。
“这个地方好奇怪,好像我们从前在一起的那个出租房。”他躺在地上,抱着它,眼睛向天花板,出租房很采光不算好,所以即使是白天,室内也经常昏天暗地的,这跟他从前租的那个房子很像,也就是在那个环境里,他跟她相爱了,在那个出租房内,他们经常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头颅僵硬的转过头,看着他,它只会笑或哭,却从来不说话。
一个月后,邻居不堪其扰,不再沉默,选择了报警,录口供时,邻居怒骂隔壁时常发出一些很尖锐的声音,或者奇怪的叫声。
记口供的警察问,“什么声音,能具体一点吗?”
“你见过菜市场猪肉摊老板砍骨头吗?就是那种声音!然后还有叫声,又笑又哭的,很恐怖的,那个人肯定精神上有毛病,一定要抓起来!”
“你确定只有他一个人?”
“对,就他一个人而已,反正我没看到其他活着的。”
他被抓后,因为精神状态极度不好,根本没办法接受审讯,最后只能保外就医,将他送进了当地精神病院进行强制医疗。
那个骨灰坛他依旧拿在手上,死都不愿意松手,在被电击电晕醒来后,如果没看到骨灰坛,他会选择自残的方式来抗议。
医院拗不过他,为了他生命安全只能把东西给他,因为这个东西看着也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却能给他精神以安定作用。
因为他是公众人物,经常上财经头条新闻,所以很快被院里面的院长认出来。
小张接到电话后,立马飞去了市精神病院认人。
真的是他家老板!
才一个月不见,于非寒已经瘦的像行走的骷髅架一样,他穿着蓝白条纹病服,胡子拉碴,头发也长了很多,整个人很颓废,跟从前的精英形象大相径庭。
他精神状态已经彻底偏离正常人的模式了,他警觉的盯着周围的人,眼睛红血丝让人以为他的眼睛天生是红的,他死死的抱着骨灰坛,好像那是他的命一样。
“于董”小张想靠近他,却被主治医生拦住。
“病人有b.力倾向,还是别靠近的好。”
“他之前不会啊!”
“我们的同事在准备带他来医院就诊时,不小心碰到他的骨灰坛了,就不被他踢飞了,肋骨都断了,现在还在医院。”
小张一脸歉意,并承诺一定会负责那个同事的所有医疗费用还有赔偿精神损失费之类的。
“医生,我想把他带走。”
他是知名企业家,住进精神病院,这一定要里里外外封锁消息的。人也不能呆精神病院,不然,要是有好事记者来偷拍,那安逸集团就完了!
“可是病人现在这种情况,我作为医生,是不建议出院的。”
“医生,我们会请医生在家里给他一对一的治疗的。”
医生也不好说什么,像这种有钱人家,要单独聘请一个专业医生来治疗也不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