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招摇,肆无忌惮的聊着资本主义行为。
听的附近的一些人头皮发麻,都在纳闷着这些资本家倒爷哪里来的。
怎么可以胆子这么大,公然议论民营资本思想,这不是找死吗?
不怕县里的红袖章把你们抓进去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啊。
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那边有个工作小组的人看到他们后,赶紧小跑了过来。
“赵主任,柴老板。C县长已经来了很久了,你们赶紧过去吧。”
“这做事的效率太低了,按他们这搞法,我们在这里估计要待上几天的时间不可。”
“怎么回事?”赵学飞奇怪的问了下。
工作人员愁眉苦脸的说:“这边供销社拿货的员工积极性不高,感觉像是过来完成任务的。”
“而那几个民营店主又特别想多拿货,结果县里就只给了他们一个定量的条子,谁多拿了就得被扣帽子。”
“你说哪里还有怀N县这么搞法的嘛。”
几个人没心情再扯淡了。
尤其是冯义胜,他可是背着家当出来的。
若是第一个环节就被卡壳了,后边还怎么走?
赶紧找到了曹存志。
双方进了这边的一个办公室里。
没过多久,里边就发出了激烈的争吵声。
全是赵学飞和曹存志在吵。
吵到最后赵学飞实在有些控制不住了,一拍桌子:“C县长,你不能罔顾事实啊,省里把我们定为示F县,这不就是释放出来了一个信号吗?”
“大家风风火火,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守着以前的观念改变不了。”
“你看看外边那些供销社的员工,能拿完我这这一车货吗,我这里有十卡车货啊!”
赵学飞非常的激动。
因为刚刚他们在争吵的过程当中得知,县里做的拿货计划根本满足不了他们。
你卡着不让别人拿,供销社又拿不了那么多,这不要玩死我吗?
冯义胜在边上没有讲话,毕竟他们体制内的争论正常。
可一但如果我也这么争论了,那么兴致就严重了。
我是商人,他是县长。
不是谁都是开明的江大山。
曹存志很执拗,端着大口瓷杯喝了口:“那不行,上头没有明确的文件下来之前,谁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你们事先也没有通知我有这么多货。”
“你!气死我了!”赵学飞蹭的一下起身:“要不干脆就这样,你们县里别插手这件事。”
“货怎么卖是我们的事,出事了责任也是我们自己的,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曹存志边上一个工作人员忍不住开口:“哪有你这样的搞法,货到了我们怀N县流通,不经过我们县政府,这符合规矩吗?”
“我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妥。”
就这样,两边人马再次争吵了起来。
不过吵归吵,没有一个人因为这事而记仇,这就是这年代的特性。
对事不对人,争吵不过是意见不同罢了,最终的目的都是善意的,没有针对谁。
冯义胜是听的一阵头疼,还这么吵下去估计几天几夜都争论不出什么结果。
最后直接开口:“C县长,我想了解下,您拒绝是不是怕上头压责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