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尧在穿书前为了减肥喝了一个月的清粥,没想到穿越过来,也要喝这个,她虽然想装作并不想喝,可那副身子却如被操纵一般,期待了看向了宋程。
没有出息。宋尧尧面上有些红。
宋程一向知道这个妹妹面皮薄,也不笑她,只将小袋子打开与宋尧尧瞧了瞧,“可以吃好多天。”
“嗯!”自己这个哥哥还是很有本事的嘛,宋尧尧轻快的应着去接宋程手中的袋子,却不料看见了他手腕上的一道红痕。
宋尧尧记得,宋程出去之前,手腕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以前小丫头都是傻乎乎的,没有料到现下居然精明起来,宋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笑道:“在外边干活儿,有谁不受伤的?”
宋尧尧怎么可能信宋程的话,她将宋程的那满是补丁的衣袖掀开,只见那手臂上的红痕十分可怖,为了这么一小袋子米,她的这位小哥哥,到底去了哪儿?
不知是原身里的感情,还是宋尧尧的感动,她的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宋程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会哭,那温热的泪水打在他的手臂上让他觉得重如千金,“好了,别哭了,哥哥不疼。”
宋程说完,轻轻的将宋尧尧的脸擦净。
宋尧尧的脸上本来有不少灰尘,被宋程这么一擦,露出了精致无暇的五官,宋程看到宋尧尧的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这三不管的地带,妹妹长得如此好看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这米是你从哪儿弄来的?”宋尧尧对宋程身上的伤十分在意,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跟着吴叔在外边做事呢。”宋程轻快的说着,将米从袋子里倒出一些放入了罐子,又加入一些清水,煮了起来。
“做事能伤成这样?”宋尧尧明显不信,可她也知道,现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宋程里的嘴里挖出实话,她只能闷闷的守着那罐子生气。
“尧尧。”宋程见妹妹的精神好了不少,觉得这时候应当与她谈一谈两人的将来,“过几天,等我攒齐了盘缠,我们便去彭城。”
“彭城?”宋尧尧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这彭城在哪儿。
宋程听从父母的遗命,将宋尧尧护得十分的紧,宋尧尧虽然日子难过,但其实并没有吃过太多的苦,“彭城在南边,是一个富庶的地界儿。”
“富庶?”宋尧尧低下头高兴了不过几秒,她突的想起书中的这百姓都有固定的户籍,不是谁都能走出自己的地界儿的,“去那儿会不会很困难。”
宋程看出了妹妹的担忧,咧嘴笑道:“你别担心,一切都有哥哥,我既然说了,便会做好准备。”
宋程闭口不言,宋尧尧也问不出什么,兄妹两这米粥分了,便各自休息。
宋尧尧大病初愈,身子弱得很很,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倒是宋程坐了起来,看向了睡在一边的妹妹。
去彭城这一条选择实在是有些险,但妹妹的年纪越来越大,只怕也遮掩不住她的荣光,在这三不管的地带,纵使他武功高强,也难以护住妹妹,去了彭城,他与妹妹安定下来,他寻一门营生的活计,镖局也好,看家护院都行,待妹妹再大一些,再为她择一个好夫婿嫁了。
想到以后,宋程的面上终于多了一丝笑容。
第二日清晨,宋尧尧醒来,发现宋程已经为她烧好了热水,她的面上有些热,这具身体,虽然身处乱地,却还有一双白嫩的手,只怕都是这位小哥哥的功劳,他对妹妹实在是太好了。
宋程看着宋尧尧梳洗,又将干饼递给了她:“过几天我们要出发,只能节省着点吃。”
宋尧尧接过了,犹豫了半晌问宋程道:“哥哥吃什么?”
“我吃过了。”宋程胡乱挥了挥手,“一会儿我要出去。”
“又出去?”宋尧尧一个人在这破庙之中难免有些寂寞,“哥哥,我能不能也出去看一看?”
“你?”宋程顿了顿说道,“这地方太乱,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切勿出去。”
“哦。”宋尧尧无精打采的应了,到了这个时候,她不能与小哥哥添乱。
宋程见宋尧尧实在是可怜,不忍与她说道:“这缅南,大梁朝太远了管不着,羌族人天天来抢砸骚扰,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很容易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