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晏左手被小狐狸捏着,曲起右手食指轻点石桌,垂着眸思考。
如果让郁音来办的话,她就按今早席国师的做法,再办一次祈雨仪式,只不过仪式的主导人变成俞子晏。
这做法简单粗暴,如同上次那般。但通州与绛州的风土人情不同,得出的效果也不一样。
郁音不太了解古代人的思维方式,选择保持沉默,乖乖听俞子晏安排。
俞子晏抬眸对白侍卫说:“接下来什么都不用做。”
郁音:???
俞子晏招手。
白侍卫躬身凑近。
郁音看着拦住自己的手,心中疑惑: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白侍卫听完点点头,告退。
她脸上挂着笑,但是眼睛没什么笑意:“所以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俞子晏看着她,轻摇头:“暂时不需要。”
“嗯。”郁音不咸不淡地应声。
俞子晏隐约觉察她有些不开心,但询问的话没有问出口。
翌日,天空恢复干净湛蓝的颜色,不算炽热的暖阳挂于其上。一群衣冠不整的人聚在一起。
“吴二,哪家还私藏有余粮啊?!”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语气凶狠地问。
“切,谁还有啊,分都分完了。这不还有救济粮吗?”吴二答
“就那点,都不够塞牙缝。”另一人插嘴。
一个瘦骨嶙峋的妇人躺在屋内,从窗户看着他们。肚子饥肠辘辘不断有声音发响。
身材瘦弱的小男孩从窗户恶狠狠地往那群人身上瞅,完全没有七八岁小孩身上的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