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镇马圈。
李世民被绑缚手脚,一拱一拱的爬到墙边,然后借着墙壁的支撑,身体一点点爬起来,终于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着。
“喂,尉迟,你没死吧?”
李世民踢了尉迟一脚,尉迟敬德没反应。李世民又加重踹了一脚,尉迟敬德这才一脸不开心的哼哼两声。
“陛下,轻点,我没死!”
“你醒了?”
李世民登时又重重的踹了尉迟一脚。
“你既然早就醒了,干嘛不答应一声!”
尉迟敬德委屈巴巴的看着李世民。
“陛下,你不仗义,刚刚竟然说不认识我!”
“呃……”
李世民罕见的老脸一红。
“权宜之计,那不是形势所迫嘛……”
“陛下,您为何不亮明身份,非要受这份罪?”
“我……”
李世民看了看尉迟敬德,觉得很难跟他讲明白政治是怎么回事。
他是靠造反起家,不仅造了隋朝的反,还造了大唐的反。
玄武门之变,他弑兄杀弟,逼李渊退位,可谓是大逆不道,惹的天怒人怨。
即使经过十几年的贞观之治,依然无法抹去曾经的污点。
因此,他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来过献陵,更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心生悔悟。
有时候,帝王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勇往直前。
哪怕发现路是错的,也不能回头。
因为,一旦回头,就是对自己一生的否定。
“唉,你那智商就别纠结这个问题了。”
“来,往朕这边凑凑,咱俩背对着背,看看能不能把绳子解开!”
“好吧……”
尉迟敬德像一条肥胖的毛毛虫一样,在地拱呀拱,废了老大的力气,这才拱到李世民身边。
两人又经过一番肢体互动,总算是达到了背靠背,手能握住手的先决条件。
然后,两人开始了漫长的解锁工作。
“靠了,这帮家伙干嘛要绑这么紧!”
“敬德,你的爪子先别动,我先给你解!”
“陛下,我的手就没动过,一直是你的手再动……”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