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风,张狂的呼啸而过。
“漠然好些了吗?”
上好的银霜碳烧着,屋里有着暖意,八宝格上,精致的摆设,罗汉床上,一个俊美小儿,躺在被窝里,舒服的睡着。
“有蛇,快跑,他吃人,不能吃,冬莲,停下,”他嘴里嘟囔着,满脸的惶恐不安。
“少爷很好,就是一直做噩梦,说着胡话,”少女乖巧说道。
“漠然,漠然,不怕,爹爹在,”文奇山抱着小儿子,不断地安稳着。
“爹,有大蛇,”文漠然惊慌的睁开了眼睛。
“不怕,不怕,大蛇近不得你的身,家里有很多护卫,它一来就会被打死。”
文奇山安慰说道,现在对文漠然是关键时刻,他不愿意小儿子被莫名其妙的梦给毁掉,移了性情,变得胆小如鼠,那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是这样吗?爹,孩儿在梦中过了好长的时间,孩儿在小木屋内,白骨围绕着房屋,有巨蛇守着。
饿了巨蛇会抓些猎物送来,缺柴了巨蛇尾巴一卷就是成片林木倒下,被巨蛇送上山,最后孩儿老死,在案上写着什么?然后就被爹爹叫醒了。
爹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孩儿从没想过什么巨蛇,或是梦中有启示,可梦中又能有什么启示呢?”
一连几个问题,文奇山这个庄稼地里刨食的庄稼汉怎会知道,所以,他说:“儿,爹不知,你可愿意读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真解。”
“我要学武,儿也想习文,不求做官,只求活得真自在,”文漠然脱口而出道。
文奇山愣愣地看着他,“好,我做为父亲是恨不得将你们兄弟捧在手心,你兄长是没有办法,他小小年纪,爹没本事,没有多余的银钱供他读书。
好强不愿受人践踏,你兄长便独自离家去了镖局,拜师学艺,护送押镖,再去战场拼杀。
你哥哥活得辛苦,现在苦尽甘来,总能护着你,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吧。”
文奇山满满的慈父心肠,让文漠然眉开眼笑的,“爹,”他抱着父亲的脖颈,房间里满是温馨。
雪夜寒冷,风吹倒了张春眠家的一面墙。
张春眠害怕,她起身点燃蜡烛想去和奶奶那里一起睡。
“嘶!”
床边的一条寸长小蛇,张春眠回头穿衣服时,差点把它碰到。
“啊!”
张春眠吓得尖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她怕把奶奶吵醒。
“嘶!”
小蛇吞吐蛇芯,嚣张地向张春眠扑来。
“啪嗒!”
笨蛋小蛇掉在地上,他好半天没反应,最后摇摇晃晃地向张春眠爬来。
张春眠眼睛眨眨,然后在小蛇扑来时,闪身躲开。
“嘶!”
小蛇愣头愣脑地撞在墙上,好半天没动静,他躺在地上不动,蛇芯还吐在外面。
张春眠胆子大了些,她将小蛇捡起,给小蛇丈量身躯,小蛇很细,有她大拇指粗,用自己的手丈量,有三寸长,张春眠知道自己年龄小,所以得出的结论小蛇不足三寸,只有两寸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