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已经准备好了,装在箱子里,爹去哪儿了?”
“老爷去田里忙着,”杨桃回道,去拿桌上的糕点吃。
正慢慢将糕点往嘴里推的冬莲卡着了,一个蛇尾摆动,狠狠地抽在杨桃的手背上。
“冬莲,吃独食是不对的,别这么小气,”杨桃看着冬莲,嬉笑着抽出一片云片糕吃。
“嘶!”冬莲围着桌子打转,不准杨桃吃他的糕点。
“真小气,就吃一片,就手里这一片,好歹是我亲手做的糕点嘛?我尝一尝才能知道好不好吃,下次做的才能更好吃啊!”
杨桃开始忽悠冬莲的糕点,张春眠摇摇头,她笑着离开文家。
哒!哒!!
车夫架着马车,在冬莲和杨桃争着吃糕点的时候,张春眠已经带着满满的一大箱药材,架着马车离开了。
镇上的宝芝堂一直生意兴隆,生病的人不多,就是靠近山林,大多数的人都是被猛兽袭击,追逐或是拼命受的伤。
“谢小姐,我送药材来了,谢大夫和夫人在吗?”张春眠扬起唇角,柔声问道,她微笑着,释放着自己的善意。
张春眠是个好姑娘,熟悉她的人,都说张春眠性子讨喜,她有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最迷恋她的甜美笑容。
若是以花喻人,张春眠是无邪栀子花,花香浅浅,虽然不浓郁,却总能感受她的善意。
玉罗莎是空谷幽兰,她不畏惧危险,在任何环境中,都能游刃有余。
那么谢大夫的女儿谢娇就是高贵红莲,虽然美艳,却带着刺,她高高在上的俯视所有人。
“我娘不在,爹出诊了,唐师弟,把药材称一下,然后给了钱送这位姑娘离开。”
谢娇温和有礼说道,她年芳十六,肌肤宛如婴儿般白嫩,她姿容优雅,再加上一张长相明媚,五官精致的鹅蛋脸,这是一个容貌胜过张春眠和玉罗莎的女子,说她是高贵红莲,一点儿都不过分。
追捧谢娇的人很多,若不是父母舍不得谢娇,不想她早早出嫁,只怕媒婆都要踏破他们家的门槛。
她是谢大夫的老来女,自小就得父母宠爱,被师兄弟保护,性子有些娇蛮,对外知书达礼,是镇上少年最理想的妻子人选。
“好的师姐,姑娘,请随我来,”唐诗杰正值少年时,张春眠和他打交道最多。
他面貌普通,眼睛明亮狡黠,透露出一丝俏皮。
“好的,”张春眠笑着点了点头,这是谢娇她不安分的小师弟,张春眠被他捉弄过,已经报复回来了。
“张小姐,这是你卖药材的钱,给你凑个整数,整整的五十两银子,”唐诗杰说道。
“谢谢,”张绵绵点点头,她温和道谢。
“既然没什么问题,张小姐请回吧!”谢娇温婉有礼的下了逐客令。
“等等,谢小姐,请问我想和谢大夫学医的事,你和谢大夫说了吗?请你帮帮我,我真的很喜欢医术,”张春眠言辞恳切说道。
“没有,太忙了,我忘了。”谢娇唇角扬了扬,很是敷衍。
“是这样啊!麻烦谢小姐了,”张绵绵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模样,眼中的神采却是暗淡了许多。
“文伯,回家吧,”张春眠撩开珠帘,透过车窗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他送一位白衣女子从宝芝堂里出来,这女子正是玉罗莎,男子是宝芝堂的谢大夫。
张春眠搓着手,有些难过,她和谢娇的不对付,要从一个病人说起。
小孩八岁左右,他气息微弱,大着肚子被父母送到宝芝堂,谢娇当场诊脉说治不好,谢大夫也说治不好,还夸奖谢娇。
张春眠遇见了,却有不同的看法,她开出药方,首先要杀虫,需得服下二钱砒霜。
谢大夫直骂她糊涂,还说后悔将医书给她看,谢娇也冷着脸说不想看她,一时间得罪了谢大夫和谢娇,张春眠也被镇上百姓骂,说她不配做一个大夫。
张春眠惨白着脸回到文家,过了几日,那个小孩和父母找上门来,原来是小孩死马当活马医,因为肚子太难受了。
他真的买来砒霜服下,当场肚子疼,然后就是哇哇的在家里吐出虫子,还有恶心的虫卵,这看得人头皮发麻。
随后请来谢大夫,谢大夫为小孩开了张方子,小孩彻底好了,就被家长领着来道谢了,并为之前的事,感到抱歉,张春眠大方的原谅了他们。
镇子上的人也改变对张春眠的看法,张春眠借着买卖药材又和谢家接触,结果谢大夫一家人还是对张春眠冷冷淡淡的,张春眠还了医书,谢大夫也不提收徒的事,张春眠这才拜托谢娇向谢大夫询问,不过想来也是不了了之。
张春眠莫名其妙就被谢家排挤,张春眠很是郁闷。
“以后的药材都不要送到宝芝堂了,”张春眠说道。
“为什么?”小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