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试,死了不怪,能活命更好。”邵母崩溃着摆摆手,使了眼色让侍女将张春眠带着去找邵依依。
“我不确定能不能治好,我路过这里,看这里怨气冲天,于是就进来了。”
“怨气,这是因为我们心里不甘啊,女儿被休弃又中毒命不久已,儿子被害,怎能不怨?”
邵母哭泣,眼角滴着血泪,邵父搂着老妻,也是眼角泛红。
“夫人,你先别哭,我去看看邵小姐。”
死冷的月光太凉,明明艳阳天,天一黑,入得邵宅,张春眠就像是离水的鱼,这时她很想玉白书。
小心翼翼的跟着侍女,不去在意邵宅的安静,不去在意邵府的不合理。
明明花儿齐绽放,闻到的却不是花香,而是尸体腐烂味道。
茶寮酒肆,还有人笑着议论。
“那第一美人真是可惜了,想到她命不久矣,就心疼难耐的很呢?”男子一脸的猥琐,目光范着冷漠。
“邵依依遇到韩之缠是倒了八辈子霉,这么美的人都舍得。”身姿高大,蒲扇般的手,愤恨不平的拍打桌面,面上带着薄怒。
“行了,四平,你要是喜欢那第一美人,何不去找她?”猥琐模样,心思薄寡的里中意喝得醉醺醺说道。
“你以为我就不想,可这天仙般的人儿岂是我们这等能肖想的,可惜了,其实他们一家人都是很好的人啊!”
别人议论,张春眠不知。
铺面而来一股气息,是死亡的气息。
“邵依依,你就是邵依依?”张春眠愕然的看着床上的女子。
女子年约二十,她娇媚的面庞似泛着霞光,五官精致秀气,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我先为你把脉吧!”见邵依依不理会,张春眠直接扶手搭脉。
“你撑着一口气就是不肯死,是为何?有什么我能帮道你的?”
片刻,邵依依不理会她。
“邵依依,你说话呀!你有什么放不下,尽管说来,也许我能帮到你。”
“你真能帮我,”邵依依总算说话了,你看着张春眠,目光还是呆滞的。
“我能。”张春眠目光肯定,一路前行,她也意识到自己不同寻常。
“我的仇人武功高强,我想杀掉他,你能帮我吗?”邵依依侧了侧脑袋,笑语盈盈说道,她是一个十分美丽的人,怎么看都是精致的,没有那一处是不美的。
“好啊!吃了这药丸,你能活两个时辰,武功高强,天下第一,无人了阻。”
张春眠目光一闪,将一黑药丸给她。
“这是何物?”
“赤皇蜉蝣幼虫,别嚼,它会死,上古先民的生存手段,原本被寄生的生命能活三年,你生机流逝,能活二个时辰,已经是赤皇蜉蝣幼虫最大的努力。
“很好,好极了,从未这样好过。”邵依依的脸庞狰狞而扭曲,随后就是力量,轻松将床榻扳下下一角。
“哈哈!!!”邵依依张扬的笑了,笑声悲痛莫名。
“大夫,所求何物?”邵依依笑过之后,看着张春眠感激不已。
“你的皮囊,我会换皮之术。”
“我死后,你尽管取走。”说完邵依依推开了大门。
衣袂偏偏,如广寒仙子飞升而去,张春眠一路随行,一步跨出就是几丈远,两个人,一个人天上费,一个地上行,在鬼节这天,吓坏了不少外出点香烧纸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