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做了一个击拳的姿势，“是不是！”

江玉易哭了：“唔啊啊啊啊啊！”

姜娆一急，将一个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小声点！别把里面的人叫出来了！”

江玉易被打怕了，比姜娆大了一倍的身子缩在地上颤颤发抖。

看着小孩子被自己揍成这样，姜娆有点心虚，大概是原主遗留的人设，她有些控制不知自己的行为。

她摸了摸鼻头，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行了，姐不是故意的。”

江玉易拉下嘴角，不敢哭，只能继续委屈巴巴。

姜娆蹲下来和他平视，“我再跟你讲一遍，刚才那些话，都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说的话，太子殿下你得有点礼貌是不是？”

太子小心抬眼看她一眼：“你也是.......”

“啥？”

“你也是小屁孩......”

姜娆翻了翻白眼，话又白说了，油盐不进。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叫安嫔狐狸精？”

江玉易立马站起来，气势十分足：“她就是！”

看了看姜娆黑下来的脸，又乖乖蹲下。

说起话来，自然的丢掉了那些繁琐的称呼。

“母后说，要不是她，江玉辰就不会出生，父皇就会更喜欢我了。母后说了，像这种长得漂亮的女人就是狐狸精，所以你也是！”

姜娆一个拳头砸在他的头顶。

“你是男人婆呜呜呜呜.......”

姜娆还要继续从他口中套话，难得忍了忍：“那她是怎么死的？”

说起这个太子的眼睛亮了，稚嫩的声音说着残忍的话：“母后要去找安嫔，将她带到湖边，那个女人听我说湖里落了一只小猫，赶紧随着我去了。我本来会游泳，可是母后要我跳进去，然后假装溺水，被人救起来就咬定是安嫔推的！还有......”

姜娆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来越黑，“还有什么？”

“母后让我告诉父皇，那日是因为我看到安嫔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她一着急就将我推入湖里的。”

姜娆脑海里虚幻地出现了一个眉目温柔的女人，那颗善良的心就是她留给这个后宫最后的陪葬品。

江玉易看到她不说话了，以为她是敬佩自己的英勇，撑了撑胸脯才道：“怎么样，本宫是不是很厉害？”

“那人死的时候，可惨了，指甲被一个个敲碎，每一个指尖都破破烂烂的，往外溢血，父皇叫来两个人按住她，生生挑断了她的手筋，就被人吊上了横梁。”

“哈，说起来，江玉辰那个小贱种，当时就坐在他娘的血窝里，吓得走不动路了！”

姜娆看着江玉易越讲越兴奋的脸，心里从未觉得一个孩子居然可以做到这样的恶，那想要训斥纠正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要说谁最后害了他母亲.......”

等着太子说完，姜娆的表情冷的像一月的雪，她看着他，目光淡淡。

“殿下，我叫你一声殿下不是因为我敬佩你，而是因为这世间权力最大，兴许我在心里正在唾弃辱骂殿下您。你可知道因果循环？年少无知不是理由，终有一日，这些被你当做笑话的痛苦，会有一日发生在你身边。”

姜娆站起身，板板正正地行了礼，“就此告退，殿下你爱到那去到那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按照记忆走了。

江玉易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明明把她当做朋友分享了自己的喜悦。

“哎，你叫什么名字！”

“殿下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