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的是耐心等待,因为书中的确描写过原主在成亲当晚就和裴琛圆房,还有作为证据的喜帕。
只不过原主身体不好,承受不住裴琛的火气,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屋里的动静便停了。
这件事在第二天一早敬茶的时候还被谭玉萍阴阳怪气地讽刺一顿,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她病恹恹的身体。
此时,趴在桌子上的裴琛脑袋昏沉,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气冒上来,使得他浑身燥热。
莫不是一股邪气?要不为何会让他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迷迷糊糊地支撑着手臂,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屋里一片的大红色刺激着他的神经,无不在提醒着他今日已经成婚了。眼前一片重影,晃得他看不清。
阮婉钰听见男人虚浮的脚步声,十指暮地攥紧,心砰砰直跳,咬了咬下唇,到底还是出了声:“夫君?”
裴琛的眼底还是一片茫然无措,倏地听见一道清丽的嗓音,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片红海,哑着声道:“阮婉钰?”声音里满含情欲。
阮婉钰听他声音不对劲儿,心里一下子就焦急万分,害怕又出现什么意外,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让他把自己的盖头揭开。
定下神来,柔声道:“还请夫君揭开妾的盖头。”声音娇俏婉转,引得人想要一探究竟是怎样的一位美人。
裴琛浑身燥热,边走向床边不耐烦地扯了扯衣襟。
不一会儿,阮婉钰透过盖头看见床边出现一双男人的鞋。随后,盖头便被缓缓挑起,殷红的唇,秀挺的鼻,直到露出一双清媚的杏眼。
盖头下的女人芙蓉面,略施粉黛,一张脸清丽又娇媚,脸上还浮现出两抹潮红,望着他的眼睛温润,像是望进人的心坎里头。
裴琛是个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会有情欲,更何况他的那个好哥哥在酒里头加了好些壮阳的药酒。
一时被阮婉钰的美貌引诱,修长的手俯在她的脸上,不禁喃喃道:“夫人……”
阮婉钰心中嗤笑,裴琛也不过是个俗人,是俗人也难免逃不过美人关。
红唇轻启,婉转道:“夫君……还请夫君和妾共饮合卺酒。”
即使裴琛想要,可她却不能任由着他胡乱来,万一明日一早被发现没有按照成亲的规律来,谭玉萍借着这个由头打压自己可就不是一件美事了。
轻声哄着裴琛同她喝了合卺酒,合卺酒中一般都会提前加入一些辅助的药酒,使得成亲的新郎新娘更好地圆房。
所以才将将喝完,裴琛便红着眼将阮婉钰压在床下,阮婉钰一时轻呼,手中的酒杯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阮婉钰喘着气儿,红着脸道:“嗯——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