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所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呢?虽然对他来说,刺杀那个废物太子难度并不算大,但是…这种被人耍的滋味,可真是让人不、爽、啊!
楚暮抬眸,睨了那旁边站着的手下一眼,一双桃花眼冰冷冷,像是看死人一样没有温度。
如果司空泠能看见这双眼睛,会发现,比那夜二人隔剑相望时,眼神更加冷彻骨髓。
那人显然也感觉到了这院子里突然沉下来的气氛,连楚暮的眼睛都不敢对上,双腿早已抖的像筛子一样了。
“殿…下…”他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还没来得及在这杀人的气场中跪下,只见楚暮还流着血的手在空中飞快的划过,那人的脖子上,一道血痕跃然其上,随即,那人嘶哑着气管,瘫倒在地上,又抽搐了几下,终于是没了动静。
一瞬间,鲜血将那枯黄的草地染红,难得的,枯草得到了这另类的浇灌。
渐渐的,院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平静,只剩楚暮的右手上,蜿蜒的红色顺着手指,又流经那撵在指尖的碎瓷片,滴落在地上。
随手将手上的东西扔了,楚暮抬手擦了下刚刚喷溅到脸上的液体。
这张轮廓分明的脸,染上这鲜艳的色彩,把这桃花眼都染红了一角似的,活像是地狱里来的什么使者,带着几分妖艳和残忍。
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这时从屋里走出来,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残局,看到楚暮手上的伤,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殿下,你这手生得这么好看,怎么就不好好爱护爱护呢,明明可以不受伤的…”那侍从小声嘀咕,语气里有些责备,更多的是关切,他自己都惊呆了,自己竟然在“教训”自家殿下,可真是多嘴了。
楚暮没说什么,无言的看了看自己这双手,只见上面有几处长了层不薄的茧,显然是握剑的地方。接着,楚暮转身离开,不再管这里,顺手拿走了桌上那刚被侍从状似不经意间放上的手帕。
…
东宫,太子寝殿。
此时司空泠正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完美演绎“卧病在床”这四个字,如果她手里不拿着一串青提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的话,就更像了。
“皇后娘娘到!”外面传开太监的传呼声。
司空泠:“??!皇后…母后怎么突然来了?她最近不是精神不佳卧病在床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