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久,袁清浅周身的结界流淌出一股红色灵流,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身血液流速加快,以及自己的身体开始发冷,周身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许子深就坐在袁清浅的对面,他能清晰的看见小姑娘越发苍白的面色和额上不断冒出的汗珠一滴一滴落下,强忍着一声不吭,搁在阵法中的手指带着整个手臂都有些抖,他知道小姑娘疼的厉害,心中越发焦虑,手中的灵力更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散。
这会李远也看明白这几个人想要做什么,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观察了半响确认没人盯着自己才小心翼翼的开了木屋的门,目光一直盯着棺木,生怕出现什么异动。
他是真的没想到,许子深他们这些人居然真的用血祭的办法来破这四方合擎阵,刚刚他看着阵中那小女孩与许子深的关系不一般,他倒是还真忍心。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每一秒对袁清浅来说都是折磨,像是将五脏六腑都揪在一处,太痛了,她强忍着自己不发出声响,她知道许子深就在她面前,她就更不敢睁眼,她甚至想放弃,想给自己一个痛快,死了一了百了,但她也想能多给自己争取哪怕一秒,若是她还能活着,她定要像许子深问个明明白白,她也记得自己答应许子深的话。
许子深在结界外看着小姑娘脸上痛苦的神情,除了一点一点的找他没别的办法,他寄希望于自己的直觉。也寄希望于秦淮顷,若是小六能早一秒发现,袁清浅就能少痛苦一秒。
每个人都在努力,谁也没放弃,直到弥陀镇上方的四方合擎阵开始出现波动,这是要成型的前兆。
所有人都明白,想要找到阵眼,现在无异于是最佳时机,而李远家院子的木屋里,棺木开始发出淡淡的红光,用不用灵力镇压,也都是必然会暴露,李远也没了更好的办法,只好布置隐匿结界,以期望他们能发现的慢一点。
却一直没发现,一直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老槐树上的秦淮顷的身影,秦淮顷看见了红光,在李远要动手的那一刻,拔剑而出,在身后打了李远一个措手不及。
李远的结界没来得及布下,只好转身迎战,许子深的等人听见声音纷纷收手,也都进了战场,要不说李远真的是个人物,居然在自己的院中布下迷阵,秦淮顷一击不成在近不得他的身。
进了院子的人皆被迷阵困住,一时半会找不到出路,李远转过身去在棺木上又加上了防御结界,许子深转头看了一眼袁清浅,又看了眼支撑着杨家结界的景知,开口道“师兄,拜托了。”在不留恋,进了那迷阵中。
不知道李远这是用什么来设的这迷阵,眼看着李远就在身旁,可怎么都碰不到,许子深也没那么时间来思考这迷阵要如何破解,干脆的拔出沧澜剑,直接用手握住剑身,沧澜剑芒由白变红,许子深这是用自己的血加注与沧澜剑上,打算硬破了这迷阵。
周元培见状一惊,忙喊道“子深。不可。”
话音刚落只见许子深单手举起沧澜,剑尖朝上,口中念念有词“魂起东方,往复纵横,诸天神魔,以血为祭,纵我过往,与我神力,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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