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快步来到谢长恒身边,附身低声将谢宁的事情大致交代了一遍。
只见谢长恒原本就严肃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
秘书在一旁心中打鼓。
谢长恒原本翻动纸张的修长手指停下动作,声音低沉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大约十分钟前。”
谢宁皱起了眉头,将业绩报表合上,从价值不菲的真皮老板椅上站起身,“把下午的行程推了,备车。”
秘书:“我这就去。”
说着就出了会议室。
谢长恒跟旁边的助手交代后面会议取消。
那助手傻了脸,这每月一次的大会都是各部门当月总结和汇报上级的大事,怎么突然说取消就取消。
但董事长都发话了,也没有办法。
谢长恒迈着长腿刚要往出走,就被一群老股东拦住了去路。
“谢董这会还没开完呢!有什么事不能等业绩都上交核对完再去?!”
“是啊,这会议咋能开一半说取消就取消!”
“谢董你虽然年轻有为,但也不能像那帮不顾公事的富家子啊,这会议不能取消。”
谢长恒面色有些难看,公司这帮老东西总是能挑在节骨眼上碍事。
从他接手公司以来,不放过任何挑他错的机会。
声音冷冽道:“会议取消,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谢董这怎么成”
“这不行,这报表还没”
谢长恒刚毅的面容一沉,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不少。
从谢宁被认回谢家后,这头一回打电话找他,却在被这帮老顽固挡着。
自从上次谢宁回家说有人在学校里嘲笑他信息素时,谢长恒才意识到他作为一名父亲的失职。
所以谢宁每次在外面遇上了麻烦才会都不跟他说。
谢长恒想尽力弥补,却不知道如何去对待谢宁。
就像那天早饭的事,自己本以为给钱就可以满足对方,谁知谢宁要的却不是这些。
下一刻,只听谢长恒冷漠的嗓音道:
“我说的话听不懂?”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谢长恒扫了他们一看,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一旁的助手忙去给谢长恒拉门。
等谢长恒走后,会议室里静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响起低沉的抱怨。
谢长恒弯身坐进车内,“刚才阿宁打电话来时怎么说的?”
秘书拿着包的手一僵,“小少爷在电话里说跟同学起了矛盾,发生了冲突,打架了。”
“他伤着了吗?”
秘书沉默了一瞬,发生冲突打架了,应该也没办法不伤到。
“应该是伤到了。”
谢长恒一听,锋利的眉眼紧皱,伸手松了松领带,低声对前面道:
“开快点!”
到达裕海高中校门口时,周围停了不少豪车,有好几名穿着体面的老总和贵妇往学校里进,更离谱的还有带保镖进去的。
谢长恒他们来的比较晚,道路两旁已经没有了车位。
谢长恒开门下车,让司机随便找个位置停车,随后便大步往学校里走。
谢长恒腿长,步子迈的也大,一步顶别人两三步。
苦了后面穿着黑色包臀裙的秘书,只能踩着几厘米的高跟鞋小跑的跟在自家老董后面。
刘老师早早就等在教学楼门口,见谢宁家长来,迎了过去。
谢长恒暂时并不想听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到底是谁对谁错,只冷着声开口道:“谢宁呢?”
刘老师也有些难做,毕竟学生在学校里出了事,他也有责任,“谢宁同学现在在医务室休息,我刚才去看过了,伤口已经包扎处理好了。”
听到伤口包扎这几个字眼,谢长恒手不知觉的握成了拳。
“麻烦老师先带我去医务室看下阿宁。”
刘老师忙道:“行,应该的。”
谢长恒到达医务室后,急步往里走。
突然有人进来把在办公桌电脑上玩连连看的保健老师吓了一跳。
“先生请保持安”
“唉,我说你咋硬往里进呢,有同学还在休息,你不能”
保健老师见面前一个大高个硬是往里闯开口制止,然而话说一半就被刘老师拦住了。
“是家长。”
保健老师这才将嘴闭上,随后好像盲生发生了华点,“刘老师你说话变快了。”
“”
谢长恒掀开白色的隔帘,随着吊环的滚动发出哗哗的响声。
只见谢宁垂着头乖巧的靠坐在床上,手中拿着针线,十分认真的在缝一只鸭子的屁股?!
谢宁也发现了有人进来,抬眼看去正是一路匆匆赶来的谢长恒。
此刻的男人跟平常的模样相比略有些狼狈,今早出门时干净利落的西装此时领口皱皱巴巴的,那条价值不菲的黑色领带此时歪斜的挂在脖子上。
平时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微乱,额前还有些薄汗,好像一路来的十分匆忙。
谢宁看见他有些惊讶,好似没想到谢长恒真的会来,并且看见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居然会有一股跟同学打架被家长发现了的心虚感。
少年脸上的错愕被谢长恒尽收眼底,只见少年此时原本白皙的小脸多了不少小口子,右边的大半张脸都被药贴覆盖,手上也是有青有紫。
一旁气喘吁吁赶来的秘书见了都有些不忍心。
这怎么被打成这样。
谢长恒深吸了一口气,自从季年走后他还从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此时他额间青筋暴起,强压下情绪保持理性。
“疼不疼,爸爸现在带你去医院。”
说着就要上前把谢宁抱下床。
这一下把谢宁吓了一跳,忙摆手拦住谢长恒,“没事,没事,只是皮外伤不严重。”
一旁的保健老师也上前说明情况,这才作罢。
好一会儿,谢长恒冷静下来,才恢复了平时商业上的沉稳。
“怎么和人打的架,别人欺负你了?”
谢宁手里握着鸭儿子,上下点了点脑袋瓜。
见谢宁好似不愿意多说,刘老师在上前说明的情况。
不说还好,这一说简直就是往火里泼油,谢长恒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一旁的秘书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玛德,拳头硬了。
等谢宁休息好,刘老师才带着学生和家长往教导主任办公室走。
谢长恒周身气压低,满是历经商界多年的威严。
离教导主任办公室还有几步,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
“怎么了!就能随便打人,有教养的会干出来这种事?你们学校就是这么教育学生的!”
“你看看都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道歉,必须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顾行舟:钱和我你只能选一个!
谢宁:我选钱
顾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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