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琪笑道：“你说什么呢？”

莫已幸继续说道：“人们经常认为秩序的相对词是混乱，但真正意义上，无序才是站在秩序对立面的词，有人为了秩序而存在，而有的人存在是造成了无序，九日一族既然能隐藏了这么久，就说明不会太笨了，那么从你的角度来看，你认为我应该是什么人？”

陈满琪的脸色又有很明显的变化，她看着莫已幸面前的那杯水，轻微的雾气升起，有的混入空气中，而有的又在杯壁中凝聚成水珠，水珠缓缓的滑落，混入到热水里。

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沉重起来，有些难以执行的模样，说道：“雾由水所化，水有形而雾无态，所以你们认为雾比水更混乱，使雾重归成水既为混乱清除，清除混乱，清除无序······雾失神台。”

她激动的站起身来，看向莫已幸的眼神中尽是仇恨，是那种严重的仇恨，就好像是在看她的杀父仇人一般。

“啪——”

她拿在手上的被捏成碎渣，有些玻璃片掉落到瓷碗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遵循古老的使命，意止世间所有无序，雾失神台。”

最后这四个字她说的咬牙切齿，看似是恨不得要把莫已幸给吃了。

莫已幸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变得如此激动，但是能看出来她是在努力克制内心的爆发，眼球中不时的有火光闪烁。

她这双大眼睛可是会喷火的，还会发射出激光，十分厉害。

她缓慢的转身，背向莫已幸，一停一顿的将她身上的风衣扣子解开脱下，再把穿在里边的白色衬衫皆开，拉下肩膀部位的衣服，露出灰色肩带的同时，也露出一个让莫已幸看得有点吃惊但又在意料之中的符号。

陈满琪白皙的右后肩皮肤上，有九个相连在一起的肉红色圆圈，像是胎记，又好像是后来故意烙上的伤疤。

这一刻，猜测被证实，岭西山的那些骸骨应该就是九日族的先辈，让莫已幸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包间的门被服务员给推开了，小姑娘端着一盘菜，刚开门就看见衣冠不整的陈满琪，急忙道着歉又退了出去。

陈满琪说道：“没事，把菜都上来吧。”

服务这才又把菜给端进来放在桌上，同时用余光打量着两人。

等她离开后，陈满琪才把衣服重新整理起来：“我们的先祖就躺在岭西山上，有一部分应该正在被人研究，这是对我们神圣族人的一种侮辱。”

莫已幸试探性的问道：“所以你们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岭西山的那些骸骨？”

陈满琪把桌上的玻璃碎片全扫到垃圾桶里，顺手拿起一双筷子：“你要阻止我们？”

莫已幸答非所问：“你刚刚杀了一个人。”

“人类秩序就是述诸于法律，法律述诸于证据，那姑娘是被一个拿着伞的歹徒杀死的，现场有众多目击证人，还有视频证据······嘿嘿，从法律的角度来看，这个人还真不是我杀的。”

莫已幸证实了九日族和岭西山遗址之间的关系，那么接下来又该验证另一个猜想了：“你们不是云机社所理解的外星人，你们是土生土长的地球生物种族，那么你们在历史上又充当着什么角色？”

陈满琪放下筷子，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用十分沉重的语气说道：“萧瑟三垂冈下路，至今人唱千年歌，我们就是骄傲的九日圣族，我们就是传说中的——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