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脑袋被夹住咯。
林鸦顶着两个他这个年纪难以承受的重量,但一脸享受。
他睁开眼睛,猫科动物如琉璃般瑰丽神秘的眼眸与巫雨晴四目相对。
巫雨晴低下头,蹭着林鸦的脸,神色幸福。
这家伙……其实非常喜欢猫吧。
猫奴?猫中毒!
喜欢猫猫的都是好人捏。
“憋蹭惹憋蹭惹,脑袋要晕晕惹。”
林鸦顶不住咯。
“哎,别咬呀。”
巫雨晴尖叫一声,揉着左边的丰腴。
林鸦怎么还急眼了呢,猫主子真是难伺候。
“抱歉,下意识行为……”
林鸦趴在地上,他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了,他的脑袋被夹着,巫雨晴还摇晃身体,就有点波涛汹涌。
被波涛拍得鼻青脸肿,这应该算是猫猫特权吧。
“走,给你看看虎哥的王者雄风。”
让她看看群兽之王发动后,自己被群兽簇拥着的王者之姿。
巫雨晴耸耸肩,权且当做林鸦的胡言乱语。
他想当王还早着呢,虽然有着终极的潜力,但他目前的修为还不够上妖王的门槛呢。
……
是夜,森川客栈的老板刚刚睡去,枕边人悄悄掀起杯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她关上房门时还刻意用脚抵着门板,使声音降到最低。
她离开后,老板睁开眼,他身体并没有那么疲惫,他失眠已久,但妻子并不知情。
每天三更半夜出去,第二天清晨回来,她啊……
老板侧了个身,将心脏的那一侧压在下边,这样那股绞痛可以稍微安分些。
贤惠?持家?
好想撕下她的脸皮,剖开她的胸膛,看看她真正的样子。
眼睛那干涩感一直未曾散去,泪水总是挤不出眼眶,不知是干涸了,还是怎么样了。
如果自己是个懦弱的男人,那么就让自己在被窝里偷偷啜泣,这样又算什么呢?
枕边人的发香……那是一股腐臭,似乎也该确定了,但仍有一点尚不明确,究竟腐烂的是自己,还是她呢?
从窗边拾起一枚落花,是落花的错还是风的错?
当自己拾起那枚落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家的花朵也可能落入别人的庭院。
夜间的风向来很大,来自森林与山川,她于此时落下,知否值得原谅?
老板坐了起来,窗外的月色照耀着他的瞳孔,空洞而涣散。
什么时候月光也这么刺眼了?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拉开抽屉,粗暴地掀开夹层。
那里面躺着一把精致的血纹铁刃,刀光潋滟得如女人切开后的肌肤。
据说他老爹以前也是行走江湖的侠客来着,是个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但为什么老爹从小到大没教过他一招半式,只是让他好好学手艺,娶个妻子,继承他留下的小破客栈。
一直以来他都做到了,他已经非常非常努力了,老爹应该能够以他为豪吧?
那么就此划清界线,他要让鼻尖弥漫的腐臭味永远消失。
如果把腐烂的食材做成菜品,该用怎样的手法,才能让它变得可口?
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