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室内灯光暗淡,颜妈妈一心记挂尤姝,面对陆璟玉下意思的紧张,才没有注意到男人破皮带着血丝的唇角。
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陆璟玉深邃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壁炉上少女缱绻言笑的照片。
绵绵竟然张嘴就把他唇肉当作美味胡乱啃,虽然毫无章法可言,但那滋味自是妙不可言,回味无穷。
想到刚才差点擦枪走火,陆璟玉生了几分懊恼。怕自己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所以勉强允许颜妈妈在这里等上一等。
夜晚漫长,颜妈妈不敢进去,就守着陆璟玉这尊大佛。
好在颜妈妈身子骨硬朗,折腾了一宿,还是精神奕奕。
颜妈妈想起昨儿晚上陆少爷频频出入卧房,眉宇间生了忧愁。她人是老了,可那点动静还是能听清的。
小姐睡觉不老实,爱踢被子,双葵、双芽两个小丫头和她轮着夜睡在碧纱橱给小姐守夜。
少爷这等身份,却肯放下身段不眠不休守着小姐。又是忙着给小姐盖被子,听到小姐低呼声更是一阵风似的进了里间安抚着熟睡的人儿。呢喃细语,听得她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妈子都有些脸红。
要不是陆家谋划所求的事风险过大,颜妈妈也是放心把小姐交给少爷的。
看实在叫不醒尤姝,颜妈妈正准备放弃,结果听到外头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颜妈妈给尤姝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莫非是陆少爷又回来了?
她能进了卧室,也是刚才得了少爷的吩咐。
却是想差了,进来的是年岁尚小的观言。他轻声和颜妈妈道:“颜妈妈,小姐的两位朋友来找她了。现在两位千金正在前头大厅等着咧。”
尤家建的很大,占地面积广。从大门进来,先是别致的院落。穿过铺着青色石砖的檐廊,走到尽头可看到靠近西北方向是一座三层贴红砖的小洋楼。
小洋楼修建的气派,圆顶西式洋楼,大门为拱状,门边至二楼外墙墙体均一左一右立着两根罗马柱。门上和每扇窗户都挂有黑色的壁灯,百叶窗上窗檐是外凸的尖顶屋顶造型。白色的床沿上整齐的放了两到三盆的当季鲜花。花开得正好,迎风招展,随风摇曳。
再往里头去,正北面的院子自是这家的家主尤甫的院子。东面的院子如今空着,堆放着杂物。西面座落了两座小楼,中间一双层小洋房隔开。那就是陆璟玉和尤姝的住所了。
观言说所的大厅指的是西北面离尤家大门较近的那座三层洋楼。
单靠步行从抚云阁走过去,需得二十分钟。若是尤姝的话,这行程就得至少半个小时以上了。
尤家有软轿,但如今不兴这个,一般情况下尤姝是很少坐的。用她的话,就是,每天呆在家中,散步走路全当作锻炼身体。
两位娇客颜妈妈不需多问,就知道必是蓝家和魏家那两位。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会来找小姐一道玩。
颜妈妈紧赶慢赶的催着尤姝起了床。
幸好昨晚她就让两个小丫头回玉泉小筑取了小姐的贴身衣物,一会就能直接换上了。
琼琼和滢萱也不是外人,下人不敢怠慢,等久了她们也会自个找乐子。
尤姝也不慌张,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一透明光板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有点意外系统真的说到做到。昨天‘系统智能’模拟萌宠的形象,作为新手向导出现外,到今天为止都没有再见它的身影。不过很快尤姝就发现界面上多了一个Q版小兔熊服的头像。
尤姝有些好奇,点开了头像。
很快出现了一对话框的界面,上面还有提示功能。应当是系统以防她有疑问,可以通过这个对话框发消息给它。
尤姝对此很满意。
光幕上显示的是今天的日期,任务栏没有出现新的任务,更让她吃惊的是每日任务显示已经完成了。
尤姝也没细究,毕竟刻意去完成每日任务让她的羞耻心被放大,尤姝感到很有些难为情。她长袖下的手指轻轻滑动,光板就像流动的水轻荡,宿主属性页面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些操作自然是背着颜妈妈来的。
尤姝一边往洗漱间走,一边看着上面的数据。让尤姝欣慰的是有些数值因为福运值的增加都略有提升,还挺智能的。
但是看到福运值刺目的红色数字,尤姝为自己默哀了一分钟,看来距离完成任务,福运值达到正数一百遥遥无期。
要是她小时候没有跟着陆璟玉的屁股后面跑,是不是会更倒霉?
随手关掉了出现在面前的光板,尤姝推开门到了洗漱房。
陆璟玉的洗浴间也不小,只是布置上没有像尤姝那般精心。因为尤姝以前常常隔山差五的会在陆璟玉的卧房睡午觉,所以这里面也备着她的洗漱用品。
这留下来过夜还是头一遭。
想起昨天她缠着陆璟玉,让人给念话本子,尤姝就对自己无耻的行为有点唾弃。她怎么能自甘堕落到需要陆璟玉念睡前故事才能睡着呢?
不过,昨晚她确实睡得不错。
洗了把脸,尤姝的大脑才慢慢清醒过来。她早上起来还在奇怪怎么抱着陆璟玉的毛衣外套,从脑袋里挖出的记忆,昨晚竟是她死死的拉着陆璟玉的小臂,不让人走。
后来她更是霸占了陆璟玉的床一宿,他又认床,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在哪睡得。
不过他们两认识这么多年,情同兄妹,陆璟玉他应该不会介意生气吧?
但很快尤姝那点愧疚就消散不见,只因她的注意力被身上似烙印的点点红梅吸引。
“咦,现在已经有蚊子了吗?”尤姝对着镜子,摸了摸锁骨下的几个小红点。又见腋下到肋骨上方的软绵处有些浅浅的红痕。
她皮肤娇嫩,轻轻掐一下就会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
尤姝不甚在意,以为是睡得太久压红了。
要是颜妈妈在这,就能发现端倪。
说不得她老人家还得捶胸顿脚,破口大骂某人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