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从后背不断传过来,宋潇潇的身体不再颤抖,她觉得自己好多了,可是……
司徒新身上就单薄太多了,大概四五件衣衫,这根本不御寒!
“你冻着了怎么办?”宋潇潇关心着问。
司徒新觉得这丫头真可爱,当妹妹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要去的人家就在不远处,跑两步就到了,不要紧的。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对自己好点儿。遇到难事了,也要先把自己顾好了。”
闻言,宋潇潇鼻尖有点发酸,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一直都不习惯,为了自保,天天忍耐着过日,都快要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说得对,要先把自己顾好!”宋潇潇发誓,她不会再让别人欺负自己了。
司徒新点头,笑着跑远,宋潇潇目送他离开,按照记忆找到了大夫家。
母亲孙瑜正在煮药,看到女儿,匆忙站起来:“潇潇,你不好好躺着,怎么就来了。”
“娘,我……”宋潇潇看到药以后就住嘴了,她来晚了一步,“娘,抓药花了多少钱?”
“三,三两银子。”
镇子上长工一日是三十五文钱,一两约莫是一千文,三两……她要是没记错,这抵得上孙瑜的三倍嫁妆。
疯了!
宋潇潇瘪了瘪嘴,往外看,以后怕是要跟这冰天雪地为伴了。
炉子里,水沸了,药汤不断往外冒,孙瑜担忧女儿,先盛了一碗。
“潇潇,钱的事儿有娘在,你别担心,先把药喝了。”
宋潇潇满腹怨念的盯着那碗药,一手端过,恨恨喝下,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
太苦了!
孙瑜连忙倒了杯水,“来,喝点儿。”
宋潇潇快速灌了三四口,舌尖的苦味久久不散,她难受的伸长了舌头。
正在思索往后,忽然,门被人推开,韩氏带着大舅跟二舅过来了。
“就是大姑,偷了自家的钱,足足三两啊!”韩氏捂着自己的头,哭喊起来,“大姑还把我的头给砸破了,当家的,你要给我做主啊!”
二舅听到这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三两!大姐,那可是娘给我娶媳妇用的前啊,你怎么能偷拿走呢?钱呢,快把钱拿出来。”
听着韩氏跟二舅的话,宋潇潇额头一阵阵抽抽,麻烦来的太快了。
孙瑜一张脸憋红了,紧张的扭捏起来:“钱……钱已经花了,给潇潇买药。”
“啥!”二舅气得胸膛起伏,“潇潇只是一个丫头片子,得病了,多喝热水不就好了,有必要花那么大比钱治病吗?”
韩氏附和,“就是,潇潇前两天都好的差不多了,怎么可能又忽然病了,大姑你怕不是要借口徇私吧。”
闻言,二舅的目光越发不善,阴狠犹如潜伏的毒蛇,随时会咬人,“反正,这钱哪怕是卖了潇潇,大姐你也得还上。”
宋潇潇手握成拳,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转向屋中唯一心肠会善待她们的大舅。
“不是的!”她哭了起来,眼眶发红,一张小脸冻得惨白,可怜极了,“大舅母让我倒水劈柴,是潇潇没用,没把活干好,还受寒发烧!大舅二舅,大舅母,你们要怪就怪潇潇吧!是我不好,娘亲都是为了救我才花了家里的钱!”
大舅惊讶的睁大了眼,怅惘着看向韩氏,眼中尽是失望。
宋潇潇恰好看到,她藏起笑容,抽噎着哭了起来,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真真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