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玩了!”
江子矜生气的把黑子一甩,又气愤的把棋盘一把弄乱,看着乱七八糟,完全看不出原样的棋盘,江子矜这才心里舒畅了许多。
“喝茶。”
夫差将手边晾好的茶递给江子矜,示意她消消气。
江子矜喝了口茶,看着从头到尾,一直表情悠闲未变的夫差,还是觉得气人。
“为什么你下棋这么厉害?每次都是你赢!”
虽然之前为了让她开心,夫差故意放水让她赢了几局,但江子矜很快就看来出了,胜利的喜悦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求夫差拿出真本事,和她比一比。
结果,在某人输了几局后,不仅耍赖悔棋,还恼羞成怒的搅乱棋盘。
虽然爱悔棋,但江子矜觉得自己还是有尊严的,之前夫差让她的那几局不能算她赢,所以算下来,她一局也没赢过!
江子矜眼巴巴的看着夫差,问:“大王,你看你这么厉害,教教我呗!”
“孤之所以下棋厉害,是自小被要求将其作为一门必学的功课,年复一年的学习下来,总会有些长进。
夷光想学,孤自是乐意教,但学习时间长,也是比较枯燥的就看夷光能不能坚持下去了。”
夫差的话江子矜没有完全听进去,在他说到那句要“学习时间长”后,她的思绪就飘远了。
她看着对面的夫差,眼睛,心里都开始涩涩的。
其实,她还是很舍不得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自我欺骗而已。
“夷光,怎么了?”
看着对面表情不对是江子矜,夫差心头一痛,一种莫名的恐慌自心头蔓延开来。
“夷光是哪里不舒服吗?孤去给你叫太医。”
“我没事。”
江子矜一拉拉住准备去叫太医的夫差,嘴角轻扬,对着夫差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真的没有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了一定要说,太医院那群人整天无所事事,养了这么久怎么也要做点事。”
“既然那么高俸禄的养着他们,有事了自然要找他们,只是我真的没事,刚才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神思恍惚了一下。
让大王担心了!”
江子矜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啜着。
自那日下棋之后,江子矜就开始特意躲着夫差,尽量避免两人见面。
索性这几日刚好来了月事,不用侍寝的她就更加有理由不见夫差了。
江子矜的异样被夫差看着眼里,心里的不安自那日下棋之后,一直未曾消散,反而越来越强烈。
就这样过了两天,夫差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自己都要和江子矜谈谈,没有什么事情是两个人处理不好的。
心急的夫差直接动身自己前往容清宫,只是到了房间,却发现屋里根本没人。
勾践处死的第二天,江子矜就和他提议说,让他把郑旦送回苎萝村。
他对郑旦的感觉仅次于她是江子矜的阿姐,所以江子矜一提,他很是爽快的同意了。
如今郑旦回去了,他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夫差心中十分气馁,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是两人不能一起商量的,偏偏要躲着他。
夫差烦躁的扫了眼房间,正准备再去找找,脚步一顿。
桌子上的茶杯下,压着一封信。
夫差大步走近,拿起信封,直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