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天师府,有着莫大的威名。
尤其是在江南一地,几乎所有人都对张天师一脉,报以最崇高的敬意。
此刻,一道喊声遥遥传来。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然后纷纷屏息注目望去,就见一群紫袍道士,威风凛凛,犹如众星拱月,簇拥着一剑眉星目的英俊青年走来。
“参见少师!”
那年轻人所过之处,众人无不低头行礼,好似皇帝大官出行般。
就连石台的道士,也都没有打斗的心思,连忙“败下阵来”,跃至石台外,去参拜那年轻人。
“参见少师——”
此刻,栈道的无数百姓,见到一众道士僧侣纷纷行礼,也都反应过来,表情兴奋,齐声大喊起来,声音汇聚宛若洪流,竟把瀑布流水声都比了下去。
在场众人中,只有石坚暂时没有动。
他凝目望去,就见一群紫袍道士,犹如众星拱月般,拥簇着一英俊青年,一袭紫色道袍凛然,气宇轩昂,目如朗星,嘴角含笑,令人如沐春风。
“天师府少师?!”
石坚脸色微变,心底吃了一惊。
他知道龙虎山会有人来,但没想到,竟是天师府少师亲至了。
龙虎山天师,父传子,子传孙,一代代传承久远,乃是华夏最古老的两大家族之一。
正所谓:南张北孔。
这两大家族,几乎代表着儒教、道教千百年来的发展历史。
很是受人尊崇。
这少师,便是龙虎山天师府【天师】职位的继承人之一,乃是张家最嫡系的血脉。
老天师的孙子或者重孙。
石坚怎能不吃惊。
这时,张正卿缓步走来,所过之处无不低头。
“少师,少师……”
就在这时,一群道士哭哭嚷嚷的前,登时把张正卿的路给拦住了。
“尔等何人?”
张正卿眉头一皱,立即沉声喝道。
“少师,贫道是三清山龙虎殿张济灵的大徒弟呀。”那人哭诉道,毫无道人的心平气和,反而满脸恨意道:“少师,您可得为师尊报仇啊,呜呜呜……”
此言一出,无论张正卿还是所有紫袍道士,全都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
“张济灵呢,怎么不见他?”
张正卿话音落下,张济灵的大徒弟,立即哭诉道:“少师,我师尊被人打伤了。那石坚出手狠辣,毫不顾忌龙虎山,我师尊被他打成重伤,至今都昏迷不醒……”
“什么?!”
霎时间,龙虎山道士面色一变,纷纷露出几分怒气。
那张济灵是张家旁支,更是三清山龙虎殿的殿主,是龙虎山在三清山的代表人,此刻竟然被人打伤了,还是打成重伤?
霎时间,龙虎山道人面色阴沉,对石坚多了几分怒火。
“走,领我去看看。”
张正卿沉声道。
没多久,张正卿领着一群龙虎山道士,将昏迷不醒,全身焦黑的张济灵围住,登时面色阴沉,咬牙切齿,眼眸里浮现出熊熊怒火。
“真是岂有此理!”
蓦然,一名紫袍道人,沉声请命道:“少师,我去试试那石坚的手段。”
“好。”
“三哥威武,就该狠狠教训他。”
“对,湘西是我龙虎山的地盘,还轮不到他茅山放肆。”
这名紫袍道士,约莫七八十岁,须发半黑半白,满脸铁青怒色,名叫张和光,乃是张家的嫡系血脉,张正卿还得唤他一声三叔。
修为已至灵窍境,打通了六十七处窍穴,乃是一位绝顶高手。
然而,张正卿却摇摇头道:“不可。”
“那石坚是茅山掌教灵虚道人的弟子,乃是茅山大师兄,地位与我一般,我既亲至,怎好让三叔出手,这不是让人觉得我龙虎山以大欺小吗?”
话音落下,张正卿沉声道:“此战,我来会会他。”
张正卿二十五六岁,乃是老天师的重孙子,天赋异禀,聪慧凛然,从小就被老天师倾力培养,年纪虽轻,但已然踏入灵窍境。
对石坚,他丝毫不惧,反而战意升腾。
“此战,我就要让他茅山,好好瞧瞧我龙虎山的厉害!”
张正卿此言一出,众人轰然响应,全都露出期待之色。
石坚展露修为,才是初入灵窍境。
张正卿修为比他高,法力比他深厚,一身天师道法,更是出自老天师的培养。
众龙虎山道士兴奋莫名,觉得此战必胜。
紧接着,张正卿缓步走来,猛地脚下一跺,化为一道金光掠至石台。
“石坚道兄,好狠辣的手段呀。”
张正卿沉声道:“道兄来我三清山开辟道场,我龙虎山同道无不欢迎,可道兄却仗着修为高,恃强凌弱,将我龙虎殿殿主打成重伤。”
“道兄,难道你就不怕引起龙虎山张家的怒火吗?”
石坚施了个道稽,沉声道:“少师,贫道问心无愧。此战经过,山数万百姓及三清宫数百道士僧侣全都亲眼目睹,是非曲直,自有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