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芋儿大概只用了十分钟,就从濒死状态恢复到了能够行动的程度。勉强可以起身走路。
她炼化的精元已经耗光了,想要再进一步恢复只能回门派再说。
此时的她模样十分狼狈,衣服上站满了自己的血,头发披散着,里面还满是沙子。痒得很。
“要不要我帮你抓一抓?”李祭很贴心的提了个建议,结果被这姑娘抡圆了扇了个满的。
她用实际证明表示自己能动,不用人帮。
“不用就不用嘛,打什么人。”
李祭嘟嘟囔囔,拎着捡来的妖刀蹲到一边。
“喂。”盐芋儿朝他努了努嘴,“那把刀,给我看一看。”
李祭一脸的不乐意。
“这是我捡的。”
“我又没跟你要,瞅你小气的。”
“那成吧,就给你看一眼……”
两人坐到一处,侧着头观察那柄从将军煞血肉之中拿出来的刀。
只见刀身凝聚着三团肉眼可见的煞气。
盐芋儿很懂行,解释道:“比较朦胧的这一团是怨煞。锐利一些的是兵煞。淡红色的是血煞。”
怨煞是杀人获得,兵煞是斩断其他神兵利刃获得的,血煞是以血养刀获得的。
“这东西邪门儿呀。对了,宁府女婿,你叫什么名字?”
“李祭。”
“李小哥,以你的修为怕是驾驭不住此等凶刃。留在手中恐生祸端。不如……”
“不如送给你是吧?”
“懂事。”盐芋儿厚着脸皮,挤出一个笑容,“你要是愿意将它送我,我就原谅你拿手指头抠我嗓子眼这事儿。”
李祭也挤出个笑容,“那我一发镇山掌差点把你打死这件事,你要不要也原谅一下?”
“这个就不用了。你也是好心,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
“你这个人啊。不止皮肤黑,心都是黑的。”
刀肯定是不会给她,毕竟宁花竹的柄厌战断了,不好交代。
需要把这柄捡来的刀赔给她,不然她肯定要闹脾气。
至于眼前这个失去了大半行动能力的黑皮妹子……
李祭愁得直挠头。
“那个,芋儿姑娘。关于姜愧馆主的事,真的没有周旋余地了吗?”
一提起这个,盐芋儿满面难色。
同时她也感到奇怪,“你们宁府从来不参合江湖中事,这次为什么要为了龙胆馆破例?”
“与龙胆馆武馆……”
这事儿论起来,为的其实是卧阳门,不让卧阳门走上那种霸道蛮横的发展路线上去。
“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吧。”这话是盐芋儿说的,“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些攻打龙胆馆的理由,其实都是假的……”
“啊?”
这一声‘啊’是报偿司里老三位说的。
尤其是石铁衣,‘啊’得最大声。
“其实,李小哥……这件事只有我和门主知道,半年前接到的风声。”
盐芋儿其实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没脸没皮。那只是她用来缓解尴尬的手段。
含着男子手指头这件事,给她造成的心灵冲击还是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