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间确实不早了,陈河把衣衫撕开几个口子,又拿起戒尺照着胳膊抽打两下然后朝她眨眨眼睛。
周皇后捂着嘴偷笑几声,咳嗽一声威严道,“陈河,你可知错了?”
“回娘娘,小臣知错了。”陈河顺势躺在毛毯上气若游丝的回道。
“嗯,来人呐,将定远侯之子送出宫去。”
话音落地,在外边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小太监直接冲进暖阁。
一迈进门槛,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小侯爷躺在地上,麻布衣衫都被抽破了。
“这皇后娘娘也太狠了,哪里是训戒,分明是要命啊。”
虽然不知背上的伤势如何,但看这架势显然是不轻。
有心眼活泛的,故意摸了一把陈河的胳膊,这才确定伤口是真的。
“还瞅什么,赶紧把他送出宫去,本宫要休息了。”
“是,娘娘。”
几个小太监互相使个眼色,架起昏过去的陈河就往外走。
出了坤宁宫,其中一个小太监捅咕捅咕陈河,小声道,“小侯爷?”
发现陈河没反应,小太监又叫了两声,确定陈河是真昏过去后,这才拍着胸脯说道。
“杂家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皇后娘娘下这般狠手,真吓人呐。”
“可不是,皇后娘娘菩萨一般的善心人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唯独这个该死的小侯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个小太监越说越气愤,最后干脆将陈河扔在板车上推到皇宫门口扬长而去。
等几个小太监走了,陈河睁开眼睛苦笑着站起身。
让他没想到的是,几个小太监这么爱戴周氏,不过,这也正合他意。
整理一下衣衫,陈河缓缓的朝定远侯府行去,也不知道父亲收到天子剑没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小太监离开宫门后并未返回坤宁宫,而是径直去了文华殿。
在那里群臣正因为和后金谈判的事情激烈的争吵着。
“陛下,后金自入侵我大明以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万万不可与其和议啊。”
吏部右侍郎周耀华站在大殿中悲愤的劝阻道。
“起奏陛下,臣弹劾兵部大员陈新甲,此人背着朝廷暗中与后金和议,此乃丧权辱国之为,还望陛下治罪。”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所有大臣都是看向陈新甲。
要知道大明开国二百余年来,从未有过向敌人低头和议之说。
即使是当年土木堡之变,皇帝被俘都没有过。
如今这个陈新甲居然敢背着朝廷与后金接触,这简直是丢了祖宗的颜面。
“陛下!”一声惊呼,就见御史章泰扑倒在地上,悲呛道,“臣恳请陛下赐死陈新甲,否则我大明朝的颜面荡然无存。”
说完也不待朱由检发话,便一头撞向石柱。
嘭!
鲜血四溅,章泰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来人呐,赶紧抬去太医院。”王承恩又惊又怒的指挥属下将其抬了出去。
之后转身劝道,“皇爷,您没惊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