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来救人的!”
叶定面色灰白,感觉人生无望道。
“这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任嚣瞧着各位大佬,崩溃的喃喃自语。
大厦将倾!这是六部之三,天工阁,大将军大司马的联合!
他内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群勾心斗角了几十年的老匹夫们!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关头联合起来。
明明就差了一步!
他便能帮助丞相大人铲除那个夏驸马!完成他们称霸朝堂的野心了!
为什么!
任嚣身躯僵硬,一点点转头,瞧着叶定,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赶紧通知相国大人!”
……
夏宁扭头看去,那是一个穿着像是灰袍的白袍老爷子,绪了一脸山羊胡,却因为长时间没有修建,看起来像是白袍关公的老爷子,“请问您是?”
他肯定没有见过这个老爷子,毕竟只要他见过一回,怎么可能忘掉这个与关公长得很像的老爷子呢?
老爷子没有介意夏宁的失礼,反而笑容和煦,面目和蔼的瞧着夏宁,就像是瞧着相对论的爱因斯坦,“那几页纸是不是你写的啊【只有放射性元素才能拥有如此强大的辐射,以至于修士吸纳灵气的过程本质上只是一种被动接受放射性元素辐射,并在此过程中逐渐吸纳元素能量、并逐步改变人体的一个过程。】?”
他抚须默念着。
眼神满是欣赏与惊喜。
“正是晚辈拙作!让前辈见笑了!”夏宁做了一个揖,心中的疑惑顿消,感情这长得挺像爱因斯坦的老爷子是因为那句话来救自己的啊!
“您叫我文若就好了!”
夏宁谦虚道。
“好!文若!”
萧远含笑点头,这个年代里,向陌生人介绍自己的表字是一项很重要的社交礼仪,因为只有重要的朋友、亲人之间才能互相称呼表字,如果你在认识了一个陌生人之后并不愿意向他介绍自己的表字,那便意味着你礼貌的拒绝与他深交。
萧大师脸上的笑容简直足够让阳光汗颜,“洛洛怎么样啊?这姑娘从小就被我师兄给宠坏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温柔、体贴,你多见谅……”
一股托付自家女儿的口吻。
“到时候来我们天工阁做客!”
大周先生瞥见了人群中的洛洛,不动声色的皱眉,叹息道,“洛洛这个孩子啊……告诉她,天工阁永远给你们撑腰!”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们走吧。”
楚凝忍不住上前催促道,“京口的事情都在等你解决呢!”
“好。”
院内的人几乎都松了一口气,这事终于解决了。
陈平、李煜、赵慕安以及李若白互相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这一次,无论夏宁是否会成为他们的弟子、女婿,六部、天工阁以及五军都督府之间的交流都会大大增加,而不在彼此互相对抗的各部联合体则根本不用再害怕吕相这个庞然大物了。
“老匹夫啊,这下朝政总能好起来了吧?”
陈平呼了一口气。
“至少在我徒弟手里不会再坏了。”
李煜答道。
“老匹夫!敢跟我抢徒弟!不怕我浩然正气喷死你吗?”
……
瞧着众人的离开,任嚣松了口气
“等一下。”夏宁停下了脚步,“那个宁公子呢?”
“什么?”
任嚣怀疑自己听错了。
“宁远!那个年年克扣我京口镇居民粮食,甚至在三年前克扣京口重镇数十万粮饷,以致京口沦亡,数万流民死在胡人马下的宁远,宁公子呢?”夏宁瞧着任嚣,表情认真,一字一句道,“他是个该死的罪人,你们会怎么处理他?”
在这个豪门普遍将流民视作猪狗都不如的牲畜的时代,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将宁远通过逼死数万流民为宁家积蓄财富的行为当作一种罪行。
相反,他甚至还被世人视作治家有方的典型。
“这……”任嚣想说这也是罪吗,但却没有出口,“容下官查查。”
“你尽快点!”
夏宁转身离去前,“我要他接受审判。”
“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犯下如此滔天罪过之后活得这么好的!”夏宁顿了顿,“你们或许将那些流民、平民视作发家致富的捷径,但我绝不会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发生了……”
“他们也是人!”
“你们也是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夏宁瞧着落下的夕阳,朗声道,“所以他们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这事触动整个南周权贵利益的壮举!
任嚣双眼盯着夏宁,“如果……”
“即便丞相也不能保护他们!”
夏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任嚣,“除非你干掉我!”
全场寂静!
“不然他们就会上审判台!接受人民的公审!”
任嚣脸上涌起的怒火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三品绯袍官员站在原地,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或许这个人真的能重振大周,那边让老夫为他护上一程吧……陈平瞧着夏宁,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