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银二十两,铜板若干,一群人身上搜刮完,也就这么点。
二十两银子能干啥,连个像样的佩剑都不够买。
可往好处想。
起码衣食无忧的目标实现了四分之一,要么‘无’,要么‘忧’……
“有点少啊。”
陈久种自上路那一刻起,便一直阴沉着脸。
阿正跟在他身后,摇头苦笑。
二十两,看似不多,其实一点都不少。
他们做正式弟子的,还不如后勤弟子有得捞,上要打点给众位长老、护法,下要配合师兄师姐三天一小聚,七天一大饮。
时不时还要给某位师兄师姐凑份子,帮人家凑一件品相不错的武器。
每个月就这么几两银子,一圈忙活下来,搞不好还要把原来的积蓄拿出来倒贴。
也就他们这些人都不是最新的一批正式弟子,多少快要熬出头,不然你去翻吧,能翻出个铜板来,都算你走运。
“你叫阿正是吧。”
“回师兄,是的。”阿正恭敬答道。
“那你跟我说说,咱们宗门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过往,宗门里谁最厉害,掌门长啥样……”
“……”
阿正惊了。
你连宗门叫什么,掌门长什么样你都不知道……当真是我们气绝宗的弟子?
呃,不对。
是我糊涂了。
他确实是我们气绝宗的弟子。
心里这些话,阿正铁定是不敢说出来。
只老老实实把陈久种想要知道的信息一一吐露,告诉他气绝宗名震一方,是周边数一数二的大派,有着至少五百年的历史,最厉害的人当属掌门鸿飞颜,是一名鹤发慈目的老……
“……老不死的?”
“……”
算了,你实力强,你说啥就是啥吧。
阿正求生欲指数+1。
“那你见过他出手没有,如果和我比的话,谁更强一些。”
“这……”
要说没见过,其实也不完全算是没见过。
那是半年前,一次与外界世家联合举办的以武会友大会,阿正有幸随同前往,目睹掌门当场炫技。
那场面,太令人震惊了。
就那指头大的小刀,随手一丢能命中百米开外的靶子!
不过……
话是这么说,可理不是这么个理。
犹豫了一下,还是拍马屁要紧。
“我觉得陈师兄你更厉害一些。”
“说得好。”
陈久种拍拍他的肩膀,甚是满意。
如游山玩水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山道,一点也不急。
倒不是陈久种忘了要帮心上人争取时间的事,而是宗门上下山就只有这一条大路,只要有人走,就说明有商机可凑。
可惜……
一路走上来,并没有遇到发家致富的机遇。
陈久种重重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了,商机不主动找我,就只能由我去主动寻找商机了!
哇!
嘿呀!
吼吼吼!
砰砰砰砰砰!!!
二长老正在遛狗,忽然听到阵阵乒乒乓乓的声响,本就庄严凝重地脸庞,顿时绷地更紧一些。
“何事如此噪杂,你们两个过去看看。”
很快。
派出的两位记名弟子,又回到自己面前。
只不过……
是飞回来的。
“噫!是二长老的傻狗!”
望见那只恶犬,陈久种一脸警惕,如临大敌。
此狗食粪数年,且古人又无给宠物洁齿漱口的习惯,若是被它咬上一口……
不!
哪怕只是刮碰到了衣服的边边角角,想必也会毒气袭身,恶鬼索命!
“你!你这弟子,怎么如此没有教养。”
被人当面说自己的爱犬是傻狗,二长老直接气到血气上涌:“说,你师父是谁,等我教训完了你,一定要找他好好理论理论!”
陈久种可没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