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陆几的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顾晏清抿了抿唇，眼睛里的趣味越来越浓厚：“我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他踢开了地上的玻璃注射器碎片，朝陆几走来。

“你觉得我缺什么？”

面前的人似乎什么都不缺，身手还可以，智商高，心机重，城府深。

他已经注射了抗体，短期内似乎没有生命危险。

看起来似乎也是这样的什么也不缺。

但是，他一个人。

陆几：“你缺一个打手。”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方法得当，她甚至可以反向利用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顾晏清哼笑出声：“你真有意思。我自己不行吗？”

陆几也不急，她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挑眉解释：“不，你需要一个人来帮你承担一部分的风险，需要有人在必要时做你的分身用以达到你的目的。”

“你需要一个有能力又好控制的打手，不对，应该说是下属。”

“你需要她完全听令于你，必要时不会背叛你。”

顾晏清笑了，他似乎很常笑。尽管那些笑里所带的含义各不相同。

“你很聪明啊。”

他又一次夸赞道。

然后他耸了耸肩，抖了抖手上挂着的水珠，眼尾微调，话锋急转：“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

陆几也笑了：“就凭你跟我走了一路。你清晰地知道我的能力，身手。硬件要求达到了。

至于软件……你难得认为你控制不了我？”

“哼。”他俯身贴近陆几的脸，伸手，替她拨开了贴在脸侧的头发丝，他在她耳边呵气问：“你这算不算卖身啊？”

陆几立刻尖牙利嘴地怼过去：“我卖你敢收吗？！”

和那句“你敢信吗？”异曲同工。

她向上贴，补充说：“所以，我收工钱的。”

温热的身体倏然靠近，顾晏清往后移开了身体，他说：“好。”

“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帮你的临时雇佣工解决一下身上的病毒。你不想她两分钟后尸化又咬了你吧？”

陆几挑衅道。

顾晏清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样：“那是自然。”

陆几从沙发上起来，和顾晏清来到了冰箱面前。顾晏清看了眼陆几手上的倒计时——只剩下短短的一分半。

并且还在以三倍速流逝。

“来不及解释，第一局你出剪刀，第二局是布，第三局还出剪刀。”

“好。”

——

“石头剪刀布。”

第一局，就像顾晏清说的那样，陆几出剪刀，顾晏清也出了剪刀。

第二局，陆几是布，顾晏清还是剪刀。

第三局，陆几出了剪刀，顾晏清则是出布。

——『滴！检测到测验者陆几、顾晏清达到开启屏障条件。

滴！屏障已开启。』

冰箱内那层看不见的屏障消失不见了。再伸手去摸，陆几轻轻松松就摸到了一支冰冷的玻璃注射器。

蓝色的液体半满地装在注射器里，只看一眼，陆几就确认了——这就是抗体。

陆几看了顾晏清一眼，见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也就不再犹豫，果断伸手把那支抗体注射进血管。

果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