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半空之中，一脚踢飞青雉的殷时，有些震惊地看着，远处那发生的一幕。

（命运...终究无法被任何改变？）

眼神复杂，殷时平静地置身在半空之，对于想要实现的那个事情，决心更加凛冽。

另一边，瞳孔焦距死死收缩着看着那抱着路飞的身影，白胡子微微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都没能发出...

...

“抱歉...路飞...”

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掌，感受着手心那股炙热的温度，还有脸侧哥哥的温吞话语，路飞的瞳孔震颤着，嘶哑着嗓音说道：“艾斯！...快给他治疗...”

“枉费你前来救我...呼...抱歉了...”

眼皮愈加沉重，枕着路飞肩膀的艾斯，鲜血止不住地从口中流出，细微的喘息中，男人的嗓音，干涸的缓缓响彻。

“你说什么呢！别说傻话了！”

“快来人，给他治疗啊！救救艾斯！”

“快点，船医，进行紧急救治！”

并没有等他们的到来，艾斯只是轻轻地说道：“没用的...我的伤势...我自己清楚。”

“内脏被烧焦了...啧，已经不行了...所以...”

艾斯轻轻地说：“听着路飞...”

“你在说什么啊...艾斯，你要死了吗？我...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哈啊...”

抱着艾斯的路飞声线颤抖着轻轻低语，而后，大声喊道。

“说好了不会死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艾斯...”

静静靠着路飞肩膀的艾斯，眼帘微垂，轻轻地说：“如果没有萨波那件事...还有你这个愚蠢的弟弟...我一定...不会想要...活下去的...”

此时，仿佛走马观花般，在艾斯的脑海之中，陡然浮现起了数多画面。

（如果哥尔多罗杰有儿子的话，那肯定是要被“斩首”的！）

“是谁都不想的啊...可是没办法啊。”艾斯轻轻说道。

（仅凭世人对罗杰的憎恨，用针刺至死的刑罚如何？）

（用“火刑”啦...把他临死前样子公之于众，让他被世人耻笑！）

（他们会这么说的哦--看他那副蠢样--哈哈哈哈！）

（我希望他的遗言可以这样写--明明是个垃圾，却被生下来，真是对不起！）

（不过怎么可能呢？）

（哈哈哈哈--）

“艾斯--你又在城里闹事了！！！”

“吵死了，如果我有能力，我要把他们全杀了！！！”

此时，枕在路飞肩膀的艾斯，眼帘愈加沉重，而后，嘶哑着嗓音，轻轻说道：“--对了，如果你什么时候遇到达旦的话...帮我跟她带声好，怎么说...到死了才发现...即使是那家伙，也很让人怀念...”

“还有一件...让我挂心的事情...就是不能看到你...实现梦想的那一天...”

路飞的瞳孔收缩放大着，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艾斯继续缓缓说道，语气愈加微弱，“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可以的...因为你是我弟弟啊...”

路飞的身躯陡然一颤，而艾斯，咬了一下牙，轻轻喘着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和以前发过的誓一样...我的人生，没有遗憾...”

“胡说...你骗人...”

路飞咬着牙齿，低吼着说道。

“哈啊...哈啊...不是胡说...”

艾斯缓缓闭了双眼，继续轻声地说道：“我真正想要的...不是所谓的名声...我真正想要的，是希望能觉得“被生下来其实很好”

“哈啊...我接下来已经不能大声说话了...路飞，你把我接下来的话传给大家听...”

“老爹...大家...还有...路飞...”

远处的白胡子，控制不住的泪水，从眼眶蹦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