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满有点正经起来了,她之前虽然有过这个猜测,但是想法和实际是不一样的。真切地听到梵远说要和那个三结婚,星满还是觉得不能接受的。
“那个虹雨呢?还有那一大家子人呢?不是说一家人吗?为什么没人来看他?”星满皱皱眉,终于发现这里不对劲的地方了。
星满和付文立从C市赶回来都已经到医院来了,而且几个人说话这么久了,虹雨一家一个露头的都没有。按说以她和梵远这么多年勾搭在一起甚至成功上位的清分来说,受灾床边的不应该是虹雨吗?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了。”周梅瞥了一眼床上的梵远,语气是说不出的嘲讽,“好歹做了一辈子的老师,这点看人的能力都没有……”
星满皱眉,她似乎猜到周梅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果不其然,周梅接下来的话和星满的猜测相差不多。
那个虹雨最后并没有和梵远结婚,而且骗着梵远吧他存了多年的工资卡拿到手了。后来的几天,虹雨借口说,村子里的人传的谣言太难听,要搬回去住。
梵远一听当然不肯让她搬回去,不过虹雨又说,等过段时间风头小了,两个人把证一领,然后她再搬回去,不就名正言顺了?梵远当时听着,确实是这个道理,最终还是答应了。
后来虹雨就告诉梵远,她最近两天要去帮儿子带带孙子,也算避避风头。梵远想着,是这个道理,也就没有反对。
不过,虹雨这一去,就彻底没了消息,整整两三天联系不到人。梵远就想着去虹雨家看看情况,看看她有没有回来。
哪成想,刚走到虹雨家门口就看见有人在搬东西,进进出出的。梵远这当时就急了,上前阻拦。
结果问清楚事情以后才知道,人家这东西搬的名正言顺。早在几天前,虹雨就把房子卖了,人家甚至还拿出了房产证和过户证明给梵远看。
梵远回家以后立刻拿着证件去英航冻结资金,说是自己的银行卡丢了。但是银行那边结果查出来,卡里的钱早就取出了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这下梵远傻了,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回到家,越想越气,最后就晕倒了。
“要不是你订婚,我要回去接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出事了。”周梅叹了口气,言语里有几分庆幸。
“难怪。”星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满头白发的梵远叹了口气,“可能一切都是注定吧。”
注定顺遂一生的梵远遇上虹雨,注定被人捧在手上一生的梵远从云端跌落,尝一尝这一无所有的滋味。
“没事,钱没了都是小事。我可以养他。”星满看了看周梅,笑了笑,“毕竟他们养我到这么大,一切都是应该的。”
“医生说了什么时候能醒吗?”付文立握着星满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抬头询问周梅。
“大概今天醒不了了。”周梅摇了摇头,“你们回去吃点东西,然后就早点休息吧,赶回来这一天也累坏了,什么事明早再说。”
“姨父怎么样了,最近。”星满突然想起张林的病情,就关心了一句。
“害,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还好发现的早,医生建议保守治疗。”说着,周梅又笑了笑,“除了保守治疗,现在做其他的,我们也没那个承受的能力啊。”
“有什么都要和我说,熬过这两年,等张诚那边的事情都稳定下来就好了。”星满起身看着周梅,虽然皱眉也才四十多岁,但是却格外显老。星满觉得,她这是因为操劳过度。
“对自己好点,注意养养身子。凡事还有我和张诚。”星满拍拍周梅的肩膀带着付文立走了。
外面清冷的空气一下激的星满打了个颤,老家这边比C市冷了许多。付文立见状直接把星满塞进车立,他可不希望星满再生病。
第二天一早,星满就接到了周梅的电话,梵远醒了。等星满和付文立到的时候,梵远正在吃早餐,刘静和张诚也在了。倒是没看见张林,星满顺口问了一句,“姨父呢?”
“害,家里总要有人上班不是,他去上班了。”周梅垂着头吃东西,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们家里的情况,不上班怎么行。”
“下午我也要回去上班了,你爷爷这边没事了,医生说一会儿就能办出院。”周梅看着星满笑笑,“吃点东西吧。”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S市?”星满接过张诚递过来的早饭分给付文立,随口问了一句。
“也大概下午吧,赶回去赚钱。”张诚笑的龇牙咧嘴,“外公没事,我们留在家里也是玩。”
几个人正说着,一直安静吃着早饭的梵远倒是开口了,“警察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有,应该是追不回来了。”周梅老实回答,这种情况要找回来的可能性无异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