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的人把谢舒要的热水送过来时,谢舒已经在屋里歇了好一会了都快睡了,她起身端着也不笑淡淡的跟人道了谢就把门关上了。
因为要洗澡,谢舒又拿了门栓把门给从里面插上,窗户也关好了,这才开始更衣。
洗澡水不是特别热,但是也还好,至少足够谢舒好好洗个澡,不用担心洗了一半水就凉了,只不过前提是谢舒动作要快一些。
大概他们这些人都是要送给景王的,这里距离边关又近,所以驿馆的人哪怕没收到银子也不敢怠慢吧。
苏柔过来的时候,谢舒穿着中衣外面披着件衣衫,见到苏柔时她还稍微有些疑惑。
这一行的,谢舒觉得除了自己,大家都是真的才女,平时日就算说话也是谈诗词歌赋,有时候对着路边的景色也能吟诗一首。
谢舒是假的......她又不能表现出跟大家格格不入的模样,这会儿已经成了其他人眼里面的高冷美人了,甚至都没几个人敢跟谢舒搭话。
苏柔进了谢舒的屋子瞧了瞧,动作行云流水般坐下又自己给自己斟了茶,她笑道:“我问了同行的公公,就算要清理路,约莫六七日,我们也到边关了,不知道谢妹妹是如何打算的。”
谢舒没搭话。
苏柔又说:“谢妹妹,那我就直说了,你的样貌才情没几个人比得过,可是在这边关人生地不熟的,总是要有盟友不是?我来之前,父亲给景王身边的李参将写了封信,昔日我们苏家对李参将有恩,此次我前去边关,他定然会想办法照拂我几分的。”
谢舒:“个人自有个人的造化。”
说这话再配上淡淡的笑容,谢舒都觉得自己有些淡泊名利。
摩擦着茶杯谢舒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苏柔也没在劝,她起身跟谢舒告辞,谢舒想她大概是去找下一位了。
这种本来就对立的身份,哪里来的结盟?
谢舒:“嘶。”
茶杯上面的瓷口是破的,谢舒的大拇指被划破了个口子,她吹了吹自己的大拇指上面的口子以后,去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找药膏。
这次出行,临安侯府给了谢舒一些首饰跟衣物,还给了她五百两的银票,再加上谢舒之前有些银票,加在一起大概也有个一两千两了。
要来边关,谢舒自然是准备的周全。
在包袱里面找药膏时,谢舒大拇指上面的血一不小心碰到了包袱里面一串手链,手链竟是发出了略带柔和的光芒,一瞬间就消失了。
谢舒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盯着那串蓝色珠子的手链看了许久,把这条手链给带在了手上,这才继续找药膏,给自己的伤口涂上了药膏。
烛光下,谢舒伸着手看着自己手上面这串把自己的手显得格外纤细白皙的手串,这串手链是她在长安的珍宝阁买的。
当时谢舒本不想买价格太高了,可是她那位表姐竟是直接替她做了主,说帮她包起来吧,当时人多,谢舒又不想落了她那位表姐的面子只能咬着牙买了下来。
景王府。
景王穿着一身黑色绣着祥云的衣袍神色冷冽的坐在案牍前听着属下说着草原上那些人近来频频有所动作的事情,他猛的听到一句娇柔的女声,当即就皱着眉想要呵斥。
可是一抬头,屋内除了他那几位心腹,哪里还有其他人。
景王压下心底的惊讶,他看向了一旁的李公公,李公公顿时紧张了起来,会意以后连忙出去让人瞧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的人。
再说了,这里是景王的书房,哪里会随意让人进出,周围也都有暗卫跟侍卫在把守着。
待属下都回去以后,李公公上前赶紧给景王倒了热茶,景王喝了口就把茶搁在了一旁,同时心里想着刚刚那事,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这段时间有些劳累了,不然怎么会幻听呢。
李公公:“王爷,这几日皇上那边赏赐的美人怕是就要到了,他们要如何的处理,这次来的都是长安城内的世家女子。”
他心里叹气,也不知道当今皇上是怎么想的,一批一批美人赏赐过来,他们王爷哪次不是把皇上的那些美人赏赐给了下属?这次可好,他赏赐的美人都是从世家女里面选的,有些棘手。
景王语气随意:“府里面不是还有很多空着的院落,让王妃给他们随便安排个院子住就行。”
李公公道:“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