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闻言,有些迟疑,但有很快有些愤恨,道:“姑娘弄错了,我不姓顾,姓陆单名一个雪字,我母亲是嫁进顾府的续弦。我母亲前些日子不知如何得罪了那顾云落,她竟联合那王浅兮,设计污蔑我母亲进了监狱。我母亲虽说只是续弦,但一向待顾云落如我一般,不知她为何恩将仇报,让那王浅兮的爹,也就是县令大人将我母亲抓了起来。如今,我也没了别的法子,我只能带着父亲的家书前来求那顾云落,我不想让我母亲平白无故枉死。”
讲完,竟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
如意一时也没了主意,听起来,似乎这陆雪还是个可怜人。但一想到整日伺候的喜怒无常的主子,她有很快压下了怜悯之心。
“既然陆姑娘信得过我,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是当今太子妃身边的一等宫女。你今日碰上我也是你母亲命不该绝,我带你进宫,你去求求太子妃,指不定太子妃就答应帮你母亲申冤了。”
陆雪惊讶十分,将信将疑。但又想着,就算找到那顾云落,给她看了父亲的家书,那顾云落也不一定会看在父亲的面上出面求情。如今天降的大好机会,若真能进宫,见太子妃。就算救不了母亲,万一能见着太子,也能抓住机遇做个太子侧妃什么的,那岂不比待在破落的顾府好太多?
想着,心内欢喜极了,她满面春风,好生整了整衣裳和发丝,又理了理头上的珠翠,仿佛就要嫁进皇宫一般。
如意见状,嗤之以鼻,方才还在掉眼泪呢,一听能傍上太子妃,就这么高兴。
她有些不想再理会,便冷声说道:“陆姑娘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今日还得赶着回宫交差,不好在耽搁了。你现在就随我进宫吧。”
陆雪使劲儿点着头,满心期待。
如意在宫门口出示了宫牌,然后使了些银子,将陆雪以太师府丫头的名义带进了宫。
到了东宫太子妃寝殿,如意让陆雪在外候着。
自己战战兢兢进去了。
太子妃躺在榻上正吃着葡萄,看见如意进来,心里十分满意。
“事情都办妥了?”
“奴婢该死,奴婢被诓了。”如意赶紧跪下,低头认错。
文倾城怒火中烧,手中的葡萄轻放在旁边的碟子里,然后一把将桌子掀翻在地。屋内一众宫女吓得赶紧跪下。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本妃滚出去!”
众人吓得连滚带爬出了寝殿,只留如意一人还跪在那里。
如意虽早已习惯太子妃如此,但此次确是自己没有办好差事,生怕没有好果子吃,便也吓得直哆嗦。
她战战兢兢,道:“太子妃,您先别气恼,免得伤了身子。这次,是奴婢的失职,任凭太子妃处置。但还求太子妃先听听奴婢的消息,再发落也不迟。”
“哦?文倾城乜斜着眸子,忍着怒火,转身坐下,道:“如意,你可别忘了本妃是为何将你带在身边,你若不能成事,本妃怕是也留不住你。”
如意赶紧连磕了几个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还请太子妃开恩。奴婢带回来一个人,还望太子妃允许奴婢将功折罪。”
“本妃倒是好奇,你带回来一个什么样的人,能保下你的命了。”文倾城拨弄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边欣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道:“你叫来让本妃瞧瞧。”
“谢太子妃。”如意赶紧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