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珂迦坐在椅子上由医师包扎伤口此刻光明牧师全部都在另一个偏殿医治在舞会上受袭的希尔德王储,所有人都忐忑的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东伦多的贵族们被层层骑士围住,既是保护也是一种监视。
艾格烈黑着脸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伯珂迦谢过医师的诊治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幸好伤口虽然深但没有伤到要害处。
医师看着他脸上细长的血痕,“只是脸上的伤口需要光明牧师来医治不然很可能会留下疤痕。”
“好的,我知道了。”伯珂迦点点头,余光却看向的是人群外被卫兵拦住的薇薇安。
薇薇安脸色有些焦急,“让我过去我是东伦多的第一骑士薇薇安,是随身保护伯珂迦公主的。”
“不行,现在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侍卫冷声的拒绝了,为了避免接下来再有流血事件出现,他们将贵族都单独看守住。
薇薇安捏住了剑柄,偏偏此刻不能起冲突否则只会让伯珂迦陷入更加两难的境地。
伯珂迦看到她身边没有那熟悉的小身影,微眯起眼睛。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那些魁梧的卫兵旁立马有人出来拦住了他继续前进的步伐“公主殿下不要再向前了,现在是希尔德王宫最戒严的时候为了您自身的安全请回去。”
杀害王储是罪大恶极,尤其是现在舞会里参加都是各方权贵,这也极大了威胁了希尔德王族的威严。
“我说这就是王族内部出现斗争了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想出宫回家!”有忍无可忍的贵族男子愤怒的站起身道:“苏德王子一定是被他的竞争者杀害了!”
“不要再说了。”旁边立刻有人拉住胆大妄言的男人,“苏德王子正有牧师和神官救治,事情还没确定。”
“能在众目睽睽下让人将苏德王子击伤,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找到,我看王宫的守卫也难逃其咎。”
逐渐有啜泣声此起彼伏的传来,不知道哭的是那莫名遭殃的苏德王子,还是莫名卷入这种事情的自己。
人心惶惶中,所有人都害怕接下来灯会不会突然又灭下来。
伯珂迦扫视全场,没有发现可疑人的影子。麦奇洛也早已去偏殿等待消息,希尔德的王子公主们此刻都不在场。
反而是艾格烈那边的动静不小。
“艾格烈殿下!”有道女声呵斥道,“您不要再离开我的视线了,若是你遭遇任何危险,我又该怎么去面对王后殿下。”
“我不用你保护,给我滚!滚!!”艾格烈掀翻了身边的桌子,桌上的杯盘全都散落在地,碎成了大小不一的残渣。
他暴躁的将所有人都驱离身旁,不断大喘着气,在发现许多人都打量着自己时,最终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将脸深埋在双手中。
艾格烈最终呢喃着:“都怪他,如果不是他”
不是他的话,说不定自己不会从小被送到神殿里,也不会不得父王的青睐。
他从指缝里仇恨的看着那金发的公主,他名义上的姐姐,不争不抢却永远能得到最好的东西,连一向严厉的父王对伯珂迦都是不同的。
他们之间的截然不同,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自己,这是血脉天然的不同。
所以艾格烈也更加恨自己那浪荡不羁的母亲,偏偏又要让自己知道了,自己从来都不是李尔家族的人。
伯珂迦却丝毫不在意那如针芒的目光,他看着几步远的薇薇安,问:“露西呢?”
“是我失职,”薇薇安半跪下身,将手中的红宝石珠子高高举起,“等到灯亮起的时候,只剩下了这个。”
对方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要带走幼龙,而是蓄谋已久的等待,如果这个人与杀害希尔德王储的是同一个人,必然会引起两国之间的轩然大波。
看见那颗熟悉的珠子,伯珂迦目光一暗,手指也猛然攥紧了,而后才缓缓松开道:“我知道了。”
他语气听不出愤怒,只是毫无感情起伏的回应。
薇薇安心里不安道:“请殿下责罚,我”
伯珂迦让卫兵将微微安手里的红宝石珠子接过来,他将滚圆的珠子放在手心里把玩着,眉眼间有一丝阴郁。
连旁边的侍卫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是什么?”
东伦多是魔法起源之地,有许多的古老而可怕的禁术,虽然许多都已经遗失和禁止,但暗地里仍然有不少人偷偷学习。
本来希尔德出了如此古怪之事,东伦多的贵族已然是很大的嫌疑,如今一个公主和一个王子也看起来十分行为异常。
刚刚卫兵破门而入时,屋子里只有这两个东伦多王族在,偏偏一个身上带伤,一个满身狼狈脏污。
除此之外没有别人。
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两个人之间因为什么事情不和打了一架。
因此艾格烈身旁的护卫看到伯珂迦和艾格烈一同从房间出来时,非常警惕的瞪着他,似乎下一刻伯珂迦就要动手暴打自家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