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看着拉出丝的芝士，放松的脸带着笑意，这副样子看去真有种微妙的可爱感。

平时的白雪兰看起来十分成熟，过分稳重。

而现在，她才表现出了少女该有的模样。

看着吭哧吭哧地小口吃着披萨的白雪兰，东方夜产生了一股想要摸她头的强烈冲动。

似乎是注意到了东方夜的目光，白雪兰抬起头，问：

“怎么了？”

“呃，只是看你吃得津津有味。”

“请不要老盯着我看。”

白雪兰不满地皱起眉头，即便是这个表情也很可爱。

东方夜拿起一块披萨，说：

“现在的你和在学校完全是两个样子。”

“......如果以在学校的那副模样对你，你也只会不舒服吧？”

“这倒是。比起在学校的你，我更习惯现在的你。虽然不太可。”

这里的“不太可”只是吐槽她的轻微毒舌，可她无论哪一点都是可爱的。

东方夜跟白雪兰在学校基本没有任何接触。

只不过偶尔能够看见她对每个人都很和蔼，都有着天衣无缝的美丽微笑。

那种笑容能应付很多人，但东方夜明白那只是服务员对客人的标准化笑容，是一副微笑面具。

也就是说，她能与每个人处理好关系，但也与每个人保持着距离，顾虑着他人。

不远不近。

而现在的白雪兰，相对而言更为自然，不那么顾虑周围的人......也就是东方夜。

估计这才是白雪兰原本的模样，她在学校时则是进入了“外出模式”吧。

东方夜吃完了一块披萨，说：

“不过你这个样子，对我来说倒是更容易累了。”

“什么样子？不太可的样子么？”

白雪兰一脸平静的回答，东方夜忍不住地笑了笑，说：

“别记仇啊......怎么说呢，你在学校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的是课的内容和晚餐。”

“你还真会装傻，不过也没关系。”

东方夜想表达的意思是白雪兰有心事和隐情，但她却以字面意思装傻糊弄，不过东方夜也不在意这些。

白雪兰用带着些许不悦的眼神看向东方夜，问：

“我在学校的举止有问题吗？”

“那是你的处世方法，也很符合人们的价值观。但这样不会很累吗？”

“不累，反正从小就这样了。”

“根深蒂固啊。”

东方夜眼神移。

之前感冒脑子不好，但平时的他洞察力不差。

这样看来，白雪兰是个富婆石锤了。

若是从小开始培养的习惯的话，她的举止都近乎完全也能够礼节。

然而，这也就表示，白雪兰是有意识地要做出“理想的好孩子”的模样，并且别无选择只能这么做。

是受到了家族的强制要求吗？如果是，那可太严格了。

不过，东方夜不想再去追问她的家庭环境问题，他转移话题，说：

“所以有个松口气的地方也不错咯？从结果来说，我帮你纾解了压力。”

“......看着你那副不靠谱的模样，我还真没办法放松。”

“啊哈哈......那真是抱歉。”

东方夜尴尬地笑了笑，动作夸张地耸耸肩。

白雪兰则是开心地微微一笑。

这笑容也就代表东方夜所说所想全对，也是对他追问的适合而止的满意。

最重要的是，这不是“微笑面具”，而是货真价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