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嘴里喊着,手也伸了出去,将野人向一旁拨了下,这一拨,救了野人的命,石坎的刀没有砍到野人的脖颈,而是落在肩头。
野人的左肩头带臂膀被深深地划了一道口子。
那野人快如闪电,谁也没有看到他怎样夺过去石坎手里的腰刀,是怎样将石坎按在了地。一只脚踏着石坎的胸膛,手中的腰刀悬在石坎的头。
这一下的变化太过突然,突然得让人猝不及防。由于突然,众人在惊恐中还没有反映过来,所以都眼睁睁看着野人手里的刀,眼睁睁地看着被按在地的石坎,好像都有一种认命的想法。
因为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野人的刀,刀和石坎的头近在一寸,已经手起,只要刀落,石坎便没命。所以大家都在看,不敢出声地看,其实他们期待的是这一刀不要落下去。只要刀不要落下去,石坎就没事。
野人的刀没有向下落,他只是不停地啊啊,神态气愤,情绪激动。但他手中的刀始终没有落下来。
野人是有些生气,但他生气的是这些人为什么目光如此短浅,也不想想,离开了这里,又有哪里是安全的地方呢?所以他极力阻止这些人下岗,更不让把华英背下山。
把河神新娘给丢了,恐怕现在整个河泽国都在找人。回去不是往枪口撞吗。但他也知道这些人都为了华英好,只是好的方向错了。就是刀下这个石坎,同样是认为他因为自己阻止了他们下岗而愤怒,才与自己动刀子的。
所以他的刀只是悬在石坎的脖子端,始终没有落下去。
华英从父亲背滑下来,蹲下去,轻轻地抓着野人手里的刀,野人放开了手。刀落在了华英的手里。
野人走出洞去,没有人阻止他,静静地,同时也警惕地看着他的臂膀津津地淌出来的鲜血。
华英跟在野人身后来到洞口,撩起青滕,看到野人抓着一根青滕,高高的荡起来。“啊——”疯狂地吼了起来。
华英感觉出来,野人这是在呐喊,用呐喊来舒发心中的郁闷。
凿岗,石坎,石坎的堂叔石二,还有另外几个乡邻,都来到洞口,看到野人“啊啊”着,将身子荡到半空,然后撒手,身体向前边飞了出去,落在他们这个角度看不到的地方。
“啊呀,他从那么高坠落,非摔成肉饼不可啊!”华英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襟儿。无不担忧地说到。
石坎说:“真是贱货,他将你掳到这里来了,你却为他的安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