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岁还在跟周述黎他们吃饭呢,这家菜馆贵又难约不是没有道理,一道道中国菜都做得十分地道,每道菜上还都有一朵应景的花,用萝卜雕的,花瓣儿细的跟纸一样薄,一层一层地卷下来,精致又漂亮,还有个小巧的花心儿,工艺巧到了极致,说是真花怕是也有人信。
圆子把花都挑出来,月季花、莲花、蟹爪菊,一朵一朵拍了照,又合在一起拍了张全家福,爱不释手,跟云岁说:“怎么办呀我下不去口吃它们。”
云岁无奈:“这是生的,你下得去口也不能吃。”
圆子眨了下眼,很遗憾,“好叭,看来它们只能作为艺术品存留在我的朋友圈了。”
云岁快被这姑娘给乐坏,刚才那些复杂的心情散去不少。她指指圆子跟前的一道闽菜,“尝尝这个佛跳墙。”
圆子这才放过了那几朵花。
一边吃,云岁和周述黎一边说着新歌的事情。
距离她上次出歌已经过了半年,这段时间云岁卡在瓶颈期,磕磕绊绊不过只写出了新歌的开头。这半年,她主要的工作只在于《山河醉》的出歌、宣传以及后续的一些事宜,还有就是直播吃老本,唱旧歌。说忙也忙,说闲也闲。
周述黎对此没什么意见,搞艺术的,瓶颈期再正常不过,半年那都是少的。可云岁自己有些急了,便忍不住与周述黎商量起这事来。
周述黎道:“《山河醉》都还热着呢,到现在都稳稳当当地在榜首待着,红利期没过,粉丝们的兴趣也没退,新歌真不着急,慢慢写,再给你几个月慢慢写出来后面的,我又不逼你,你怎么还自己逼自己了?”
说着说着,他不禁笑了起来,“别人是经纪人催,自己不上心,能拖则拖,到你这儿,倒反过来了。”
云岁被取笑,推了推他的碗,恼羞道:“吃你的饭吧!”
圆子嘿嘿笑:“迩迩做东你就让让她,平时惹她也就算了,这时候还惹,不怕她不结账啦?”
周述黎睨她一眼:“敢不敢再没出息点儿?我什么时候缺你一顿饭了?”
“略略略,就没出息,我吃迩迩的软饭我吃得开心。”
云岁听乐了,摸摸她脑袋,笑眯眯道:“乖。”
吃完饭,周述黎给她们俩一人倒了一杯桂花酿,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杯来,“来,庆祝一下这次打破明景的先例,谈下了三七。”
三杯一碰。
圆子:“干杯——”
云岁一饮而尽。
周述黎:“……”
他拦都没拦住,好家伙,说干杯就干杯,这家伙对自己的酒量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算了,这杯下去醉了八成了,那就……随意吧。
他又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来来,干干干。”
岑寂脸色微沉,倏然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快到谢屿都没反应过来,“哎哎哎干嘛去??”
他往外扫了一眼,大概心里就有数了,赶紧把人拦住:“不是,你谁啊你就冲出去?你冲出去干嘛啊?你连个名头都没有你就出出出去!”
把他急得都结巴。
“她在被灌酒。”岑寂面无表情道,目光仍在她身上,未曾偏离半分。
“那是她朋友!她这几年一直陪她身边的,周述黎,他我知道,人品有保障,人家可是一正人君子,现在就只是朋友间在闹着玩!”谢屿拼尽全力地解释,像是在跟老婆解释自己没有出轨一样的卖力,终于是把人给拉住,他长长舒了口气。
岑寂的醋意却几乎要将整个包间弥漫,酸味儿萦绕鼻间。
江胥想笑又不敢笑,使劲儿憋。
三杯过后,就只是周述黎和圆子在喝,云岁趴桌上睡着了。
等喝完一坛酒,周述黎叫了个车,抱起云岁,让圆子跟着,一行人离开。
看到周述黎公主抱云岁,岑寂的拳头都紧攥在一块儿,几乎要冲出去。谢屿差点跳起来,“你可别被人家报警抓了,云岁喝醉了没法解释她认识你的我告诉你,忍忍,忍忍,等你跟云岁恢复下关系你就有资格冲上去抢人了!”
江胥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