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柴进都在准备粮草,而宋江却在酒宴中渡过。
这日下午,宋江因中午喝的酒水有点多,膀胱鼓涨,一连着去了几次茅房。
正当他在茅房中肆意妄为时,看到身旁佝着身子,却还比自己高尺许的壮汉,面色蜡黄,眉目无神,一个壮硕的病汉。
忍不住细看,只见他相貌堂堂,骨健筋强,胸有万千丈凌云之志气,似撼天狮子,不可直视,却因此时病气入体,有了几分凡气。
那人似有察觉,斜眼扫过来。
金鸟法象顿时一惊,一股窒息之气扑面而来,法象几乎动弹不得,那汉子若有歹意,自己便如待宰之鸡。
“你是何人?”
那汉子看着低自己一头的黑汉子,虽然知道他是柴进的贵客,但仍不想搭理,他今日病气缠身,腹鸣阵阵,哪有心思理会旁人。
见他眼神离去,宋江才放松下来。
对这人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气,反而有几分后怕,忍不住想要快快离去,绵羊怎么会喜欢呆在老虎身旁。
但理性占据了上风,他怎么舍得会走,心里对这凶汉身份已隐隐有了猜测,毕竟这容貌是自己之前一直觊觎的,前世影视中扮演者与他也颇有几分神似。
请来柴进作陪,摆下酒席,再郑重邀请那壮汉入席。
那壮汉不得不来,一脸不愿,虎目看得宋江法象直跳,真怕他一个发狠就将自己拍死!
柴进对这壮汉颇不在意,这汉子自称艺成下山,住到他的庄里已快一年了,但什么本事都没有,整日白吃白喝,只当是个吃白食的,哪想到宋江对他如此重视!
但在壮汉心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情况,自己初来投奔柴进时,他也一般接纳管待,但自己性刚,拳硬,庄客有些欺辱自己的地方,便要下拳打他们。
因此满庄里庄客,没一个道自己好,反而有些小人编造流言,传到柴进面前,自然不喜欢他了。
那汉子也是桀骜,对柴进略一拱手,也不理宋江,便坐下大吃大喝,他明明病气入体,胃口却丝毫未减,顷刻间便吞下两只猪肘。
柴官人见他这般不上道,更是瞧不起,怒气冲冲道:“这位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叫他武二便是,整日混吃混喝,不做正经事,贤弟不用理会他!”
宋江心想果是此人,却笑了一笑,端起杯酒,敬上去才道:“小可宋江,今日有缘得见英雄,冒昧请柴大官人引进,还望谅解!”
那大汉接过酒一口抿了,又吞了半只香鸽,听到这宋江自我介绍,甩了甩头,似乎有点难以置信,转头向柴进求证道:“官人,这黑汉子就是那及时雨宋江?”
“没错!”
柴进见这汉子无理,更是恼怒,暗想你吃我的喝我的,却敢不给我面子,后面找个由头就将他赶走!
武松这才确定,再看那黑汉子果有股顶天立地、气吞山河的气势,立马推开酒席,拜在地下,任宋江如何拉他也不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