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宁墨坐在坐上,时不时拿着杯盖轻轻“刮”几下茶面,不慌不忙的细细品着茶。
太后神色一顿,很快恢复了淡淡的样子,面上也是不慌不忙的喝着茶,心里却有些堵得慌。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了良久。
到底是帝王不动声色的隐忍力更强一些,饶是太后也憋不过皇帝。
终于,太后忍不住出声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安静,面上有些微微震怒,再是摆不出当时那淡然的神色了。
“皇帝可就没什么话要对哀家说?”
“皇儿诧异,不知母后何意。”北宁墨抿了口茶,不急不慢的回道。
太后许是被皇帝这副毫不在意又平静的样子气坏了,手中的茶杯被太后狠狠的撂在了桌子上,剧烈的震动让杯中的茶轻溅出来了几滴。
微凉的滴到了太后的手上。
北宁墨神色依然未变,还是如最初那般淡然,只是声音略微有些冷,“母后何故如此震怒?”
如果除去了北宁墨微冷的声音,倒真真像是毫不知情!
只可惜。
明知故问。
太后心里暗暗道,面上越发生气,“你当真不知!?”
“不知。”北宁墨抬眸瞧了一眼太后,又是抿了口茶,似乎想把这场哑谜给打到底的样子。
“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后语调微冷。
“母后过奖。”
“皇帝!”太后再是忍不住,“你可是把沈家那女子给接进了宫中!”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
北宁墨冷笑,“母后消息可真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