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其中缘由,我倒是听说过,这位教导武功的师父,据说是刚从蝗灾那边逃难过来的,在这连州城无根无基的,那外城能开武馆拳馆的,那个不是千丝万缕的牵扯关系,又有些名望的,如今又这世道,生意难做,赚钱就更难了...
这位师父曾经跟外城的师父比过拳的,听说是...输了,但也有人说被人阴了,才到了这贫民窟的。”
虽然赵同说得比较粗略,铁山从中也听出了不少隐含的意思。
那就是这位师父因为是逃难过来的,想要在这连州城开武馆,但一者身份问题,让他倍受当地武馆拳馆的武师们排挤,二者,如今这世道,抢生意的就更不受待见了。
于是,这位师父就想按照武人的规矩,比武,想要跟人家靠拳头打出名气,但也被人给算计了。
总之,不得意下,到了这贫民窟。
可对自己的武功明显还是保持绝对的自信,竟然开出了学武要一百二十两银子的年价来。
铁山对于这位师父到是感兴趣起来,因为能开出这样的价钱,要么那师父是吹牛,要么就是手真有着两把刷子。
当然,他更偏向于后者,因为这价格就是打人家武馆的脸,但如今还没有除名,八成就是比武时有什么猫腻了。
而这位赵同,估计也不是单纯的听说而已。
不过,如今也不是细谈的地方,铁山也就没有细问,而其余的人也不过是当做听故事一样,眼见最先感兴趣的队长都没有接话。
他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开始稀里哗啦大口吃起饭来。
而赵同一看没人再感兴趣,也就闭了嘴巴,跟其他人一样,老实填起肚子来。
不过,等到众人吃完饭,离去的差不多了,赵同也想要去开工,却被铁山给叫住了。
“队长,有....有什么事吗?”赵同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
铁山却没有答话,反而把他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才开口道,“赵兄,我想继续了解下你说的那位师父的事?”这也怨不得他谨慎,而是眼多嘴杂,贫民窟又是个藏不住事情的地方,他想要练武,就需要钱,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而钱在这里绝对,或者在弱者的手中,绝对是罪恶的根源。
所以,他只能小心行事,在未尘埃落定之前,尽量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好。
赵同到是没多想,就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铁山。
原来他跟这位师父都是孟州人,为了躲避蝗灾,碰巧一路遇到了,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又憨厚老实,连续给这位师父做点杂物,跑点腿。
一来二去,算是半个弟子。
后来来到连州城,以及开馆,比武,等事,他都是知道的,但师父嘱托过,他也只能含糊其辞的透露了一点,不然,比武失败的武师是很难再混下去的。
毕竟,没人愿意跟着武功不如别人的人学武的。
再后来,他跟在师父边,算是半工半学,但是生活费还是自己要赚的,才来到了这里,赚点外快。
又听到铁山想要练武,才心中一动,开了一个头,因为贫民窟确实没什么油水,师父的日子很不好过,再加心中憋着一口气,开了这么高的价格,就更少人来了。